软,六月天里两人衣着本就轻薄,黑色苎麻夜行衣阻隔在两人之间,肌肤之亲的感觉十分明显。
渐渐的,曹悍腹中越来越燥热,呼吸变的急促浓重,身体反应有些不受控制
长孙岚死死闭紧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双手攥紧,柔软的身子突然变得很僵硬。
掌心里再度传出女人温湿的呵气,曹悍有些尴尬地把手挪开,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放开你,千万不要出声。坊内坊外官兵不少,他们携带弩箭,任凭你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去的。”
长孙岚没有说话,发颤的睫毛显现出她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曹悍朝下方瞥了眼,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去,碰到瓦片发生的声响让他有些紧张。
松开捂住女人嘴唇的手时,连带着将她的面巾揭掉,曹悍讪笑着还给她,却是一瞥之下愣住。
那张白里泛红带着些许汗渍的脸蛋无比娇艳,翕张的唇瓣饱满红润,挺翘的鼻头微微鼓动,五官柔美透出几分稚气,像个二八芳龄的少女。
这童颜这巨凶曹悍心里大呼长见识了。
“你看够没有。”
不知何时长孙岚睁开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漠,轻飘飘的声音好像幽灵。
“呃骚瑞”曹悍讪讪地把面巾递给他,自己老老实实地趴在一旁,一边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分神戒备,防止这女人哪根筋搭错又暴起伤人。
好在凶婆娘这一次似乎懂事了,没有再胡闹,戴上面巾静静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刻钟,官兵终于准备撤走了,不过他们没有对这处可疑的宅院解除戒备,派了两名兵士守在门口。
曹悍松了口气,朝长孙岚打了个下去的手势。
两人悄无声息落入院中,进到堂屋里,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
坊里响起鸡鸣声,天马上就要亮了。
曹悍摸摸衣襟里藏着的绢帛,轻笑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分道扬镳了。”
回应他的却是那把没有出鞘的青鳞宝剑。
望着拦在胸前的宝剑,曹悍恼火道:“你还想打?”
长孙岚冷漠地看着他:“那绢帛上写的是什么?”
“你莫非不知?”曹悍疑惑,“你都不知道,为何要偷这东西?”
长孙岚没说话,只是冷淡地注视他。
“你还真不知道?”曹悍惊奇了,“那你如何会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又是谁让你来偷的?”
连番的问题惹恼了她,女人冷冷叱道:“少啰嗦!你只管回答便是了!”
曹悍撇撇嘴,冷笑道:“武攸宜在辽东勾结契丹人,以我大周七万妇孺百姓为条件,换取契丹人名义上的投降,还杀了一万良善百姓充作军功!这绢帛上写的,就是武攸宜和契丹头领的协定!”
长孙岚细长的眉头蹙了蹙:“当真?那你为何不杀了他?”
“等武攸宜身败名裂,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武攸宜身份不一般,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必须要让他认罪。”
曹悍忽地警惕后退一步,反握住短匕,“你到底受何人指派?如果你是隆武堂的人,为何也要偷这绢帛?”
长孙岚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剑,忽地道:“东西我可以不要,但你要帮我安全逃离此地!”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曹悍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一言为定。”
半个时辰后,天色彻底大亮。
吵闹大半宿的立德坊依旧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街道上金吾卫、右卫亲府卫士、武候、洛阳县衙番役诸路人马神色匆匆,行人们只得靠着坊墙行走。
一辆乌木马车从巷道驶出,缓缓朝东坊门驶去。
坊门口,一名右金吾旅帅伸手将马车拦下。
赶车的是个身穿绸袍,长有两撇小胡子的青年,觍着脸笑得十分憨厚。
“站住!你是这立德坊里的?做何营生?要去哪里?”
憨厚青年忙跳下车弓腰作揖道:“回禀军爷,小的昨夜携妾室到立德坊会友,天色已晚就留宿下来,喏,就是西街往南第三座宅院,那就是小人友人家。小人在西市做些小买卖,平时就住在铺子里,现在要回去张罗生意了。”
憨厚青年左右瞧瞧,从腰间摸出一块二两重的碎银,塞到那满脸油光的胖旅帅手中。
“嗯”那厮顿时眉开眼笑,掂了掂满意地放入腰间荷袋。
“车上是你的小妾?掀开帘子我瞧瞧!”
“这”
“嗯?昨晚建安王府闹刺客,例行检查,这是规矩!”
见憨厚青年面有犹豫,胖旅帅眼睛一瞪。
无奈,青年掀开车帘,胖旅帅凑过去一看,只见里面果然只有一名身穿淡黄裙衫的女子侧身斜躺着。
衣裳似乎不合身,将她的身子裹紧,勾勒出妖娆曲线。
“她这是怎么了?”胖旅帅贼眼滴溜溜直转,摩挲着下巴。
“回禀军爷,我这小妾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