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阿谀奉承、揣度人心,那也是本事!可惜啊,老爷我没这能耐,只能下苦功夫喽!”
“阿郎武功好,这次参加武举一定能问鼎魁首,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芙儿哼哼哈哈十分有气势地手舞足蹈比划着。
“对了,近来你们两个时常去西市,有没有听到武举的消息?”
荷儿柔声细语地道:“如今坊间谈论最多的就是有关武举的事儿。各地举荐进京,并且成功通过资格审查的武人一共有九百二十一名。
朝廷在洛北上林坊设置初试场,测试马术、射术、器械、拳脚、负重、膂力几科,通过者再进行文科考试,考察应举者阅览军报、分析敌情的能力。只有两科初试通过者,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擂台对决。”
曹悍睁开眼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听荷儿说话。
荷儿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婢子可是说错了?”
曹悍点点她的鼻头笑道:“没说错,只是老爷我没想到你这妮子把消息全都记下了,很好,值得表扬!”
荷儿脸蛋微红,扑闪双眸轻声道:“婢子知道阿郎也要参加武举,故而对一切相关的消息都不敢疏忽。”
“嗯嗯,荷儿有心了。”
曹悍很满意荷儿细腻的心思,瞥了眼嘟着嘴有些小嫉妒的芙儿,没好气地道:“瞧瞧,你们两个一起出门一块回来,怎么人家荷儿就能把事说得头头是道,你呢?又记下了什么?光记得哪家胭脂又出新款,哪家绸缎庄又有新货了吧?”
芙儿闹了个大红脸,她去西市逛了几趟,有关武举的事没记住多少,反倒是曹悍说的这些她一个没落下。
“瞧你这身懒肉!从明儿个赶早起床锻炼,今后长成个胖冬瓜老爷我就把逐出府去!”曹悍故意板着脸吓唬她。
其实芙儿按照时下审美来说一点不胖,丰满圆润,前挺后鼓,配上一张鹅蛋脸樱桃嘴,堪称大周主流审美的典范美人。
不过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免得这妮子养尊处优过了头。
芙儿红了眼睛,瘪着嘴噙着泪,哽咽道:“阿郎好没情义,这才多久呢,就开始嫌弃人家了!”
曹悍哼了哼没理会她,爬起身披上一件布衫,回卧房继续埋头死啃那几册厚厚的怀英兵韬。
这下芙儿更难过了,吧嗒吧嗒掉眼泪,抽抽噎噎哭得十分伤心。
“别哭了,阿郎也是为你好!这几趟出门,你已经花了十几贯钱了,你一个月例钱才多少?别看鲁管家给钱时大方,背地里肯定告诉阿郎了!”
荷儿耐心安慰小姐妹。
“呜呜老鲁真不讲义气,出卖我!太可恶了!”
芙儿抹泪哽咽着,还狠狠地摔打毛巾。
荷儿无奈道:“鲁管家可是替阿郎当家,他要是不告诉阿郎才是失职。咱们毕竟是奴婢,虽说阿郎待我们好,但千万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芙儿不服气地呜咽道:“奴婢又如何?阿郎还未娶亲,我们就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说不定将来,曹家的长子还要从我们肚皮里出来呢!”
荷儿立时变了脸色,惊慌地朝浴房虚掩的门看了眼,低声道:“这种话怎么能乱说?我劝你早点打消这种念头!也就是曹府还没有女主,若是以后阿郎有了妻室,你再这般口无遮拦,大妇执行家法将你打死也不为过!
神都城的官宦人家,侍妾争风吃醋妄图爬到正室头上,结果反倒丧命的事情难道还少吗?你呀”
荷儿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也不理她,自个儿出屋去了。
芙儿独自坐在榻上掩面啜泣,也不知道荷儿的话她听进去多少。
第二日一早,曹悍梳洗完毕,鲁正元端来一大碗羊肉面片。
他近来体能消耗大,食量也大增,早上得吃饱一些。
加了麻油和胡椒粉还有捣碎的腌制茱萸子,是他喜欢的口味,稀里哗啦爽快大吃。
这碗面片不用猜也知道是豆禾儿煮的,口味几乎和齐丁香的一模一样,曹悍第一次吃时还吓了一跳。
自从那晚后,曹悍就没让豆禾儿再进过卧房,他的起居都是由芙儿荷儿照顾。
豆禾儿转战厨房,让原来的厨娘给她打下手,她亲自负责曹悍的伙食。
只可惜最近曹悍早出晚归,每日也就在家吃一两顿,没太多机会品尝她的手艺。
曹悍喝了口汤,舔舔嘴巴上的油沫,想了想问道:“最近豆禾儿那里可有发现?”
鲁正元笑呵呵地低声道:“正要跟阿郎禀报,我近来发现豆禾儿姑娘每隔五日都会去隔壁勤善坊一间茶楼,她去见何人,还未查清。”
曹悍点点头,沉吟了会:“老鲁,依你看,豆禾儿会不会主动说出实情?”
鲁正元笑眯眯地道:“只要她够聪明,就一定会说!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唯一的价值就是她自己,宫里只会利用她,给不了她一辈子的周全,她能依靠的,只有阿郎!只要她明白这些,她会向阿郎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