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参加武举。”
“看来你想继承薛仁贵的遗志,往军中效力?听曹悍说你武功不错,兵法韬略也颇有乃父之风,若是这次你武举成绩不错,本宫可以考虑把你调回来,在十六卫府里寻一份好差事。”
太平公主语气淡漠,落在薛讷耳朵里却让他激动的声音发颤:“微臣多谢公主殿下提携!”
“你们好生准备吧,接下来几场好好打,本宫就不打扰了。”
太平公主起身淡淡地说了一句,瞥了眼曹悍,领着冯全在众人的恭送下坐上一辆马车,驶入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消失不见。
“贤弟,多谢你在公主面前替我美言!”
薛讷抱拳满脸感激,“我这人性子木讷,不擅与人打交道,整日埋头习武,父亲留下的人脉这么多年也所剩无几,朝中也无人帮衬,如果没有公主殿下帮忙,就算武举夺魁只怕也无济于事!愚兄此生能与贤弟结为友人,当真是我薛氏的福分!”
“薛大哥言重了,你我同门师兄弟,自然应该相互帮衬!往后你只管用心习武钻研军务,朝中的事自有我替你摆平。”
曹悍忙扶着他,两人双手紧紧握住,相视大笑。
望着街道上太平公主远去的影踪,曹悍心中感慨万千。
他的确有心想找机会跟太平公主说说,请她帮忙把薛讷调入军中,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洞悉了自己的这份心思。
她故意在薛讷面前那么说,就是为了让薛讷承他的人情。
这女人太聪明了,有她在身边,许多事情根本用不着考虑,她都能处理妥当。
这或许就是一位贤内助具备的能力。
可她越是这样为自己着想,曹悍就越觉得对不起她。
他无法像对待李仙蕙一样,给她一个明确的承诺。
两件事情根本不是一个难度量级的。
曹悍一时间心绪杂乱,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临近下一场比试开始,李重俊和李隆基也赶来为曹悍助威,李林甫这厮也屁颠颠地跟来。
曹悍活动拳脚,准备上场。
冯全驾车驶出北市坊门,往永昌河而去,准备过桥回府。
车厢里,太平公主摘下幞头,很没有形象地脱掉鞋子,斜倚在榻上,慵懒地闭着眼,像只没有睡醒的猫儿。
“主子,曹悍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何不留下看完再走?还有义兴郡王临淄王他们也会来,多热闹。”
车輢上,冯全絮絮叨叨地说话。
太平公主撑着头拿团扇扇风,懒洋洋地嗤笑道:“都是些小辈,本宫成日里和他们厮混一块,成何体统?再说,本宫对曹悍有信心,他一定会赢的,用不着看。”
“也是,曹悍那小子没怎么在神都城里动过手,弄得别人都以为他只是马球打得好,殊不知那小子打起架来才是最猛的!”
冯全嘟囔着,在九梁山见识过曹悍的凶性,他一点不担心那家伙会被几个无名小卒淘汰。
“主子,要不咱们去南市看看常元楷的比试?他这次的对手是张景雄”
太平公主想都没想道:“不去!常元楷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本宫也就没有栽培他的必要了。”
冯全嘿嘿道:“武举上诸多英才,主子却只关心一人,啧啧”
太平公主拎起鞋子扔在车厢帘子上,佯怒叱骂道:“狗奴才敢取笑本宫?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哎哟,奴婢可不敢!主子饶命!”冯全公鸭嗓怪里怪气地讨饶。
太平公主嘴上喝骂着,脸蛋却泛起笑意。
犹豫了下,她吞吞吐吐地道:“冯全,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
冯全当即气势汹汹地道:“主子风华正茂,年轻貌美,光彩袭人,哪里老了?谁敢这么说,奴婢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太平公主咯咯娇笑几声,旋即又轻叹口气,幽幽道:“和仙蕙裹儿她们一比,本宫可不是老了麽!”
冯全很狗腿子地讪笑道:“主子经历的事儿多,心老人不老,浑身韵味岂是几个黄毛丫头能比的!”
太平公主唇角露出笑颜,笑骂道:“狗奴才,一张臭嘴倒是挺能说!你一个阉奴,还挺懂女人?”
“嘿嘿,奴婢自个儿倒是不懂,只不过瞧见曹悍那小子每次看您时的那幅痴相,老奴就懂了!”
“呸狗嘴!行了,好好赶你的车吧”
太平公主笑着啐了口,继续慵懒地侧身躺下,手中的仕女图团扇轻轻摇晃着。
她回想着茶摊老汉的话,禁不住自个儿乐呵起来。
冯全赶着车,听见身后车厢里传出的傻笑声,撇撇嘴小声嘀咕:“嗬女人”
唐贼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