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张九节是在曹悍率军回到恒阳的第二天,率领万余残兵灰溜溜从唐水一代逃回来的。
曹悍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堂正位,程伯献、陈大慈等人按刀分立两侧。
张九节带着三名亲信偏将步入大堂,一看这阵势,当即起了几分警惕之心。
“曹将军,太子还未明确下令,由何人来统领三万奇军,你现在就高坐帅位,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张九节摁住刀柄冷笑。
曹悍指了指面前案几上摆放的兵符总管大印,笑道:“东西都在我手上,难道我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张九节道:“正副总管阵亡,军中自上而下,本将军职衔最高,按照规矩,该由本将军接掌总管大印才对!”
曹悍撇撇嘴,翘起腿,懒洋洋地道:“你一个败军之将,鸿山关之下被打的像条狗,有什么资格统领这三万兵马?”
张九节勃然大怒,握紧佩刀怒视:“放肆!你不过一个斥候军将军,领从五品游击将军衔,胆敢以下犯上对上官不敬?”
曹悍轻哼一声,盯着他,轻飘飘冒出一句:“我敬你娘的蛋!”
“曹悍!你欺人太甚!”
咣地一声,张九节拔刀,愤怒大吼。
他身后的三名亲信偏将也拔刀护在左右。
张九节怒火万丈,却还没失去理智,程伯献陈大慈几人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一旦动手,他绝对讨不了好。
“哼~本将军不屑与你这村野匹夫如同泼皮无赖般作口舌之争!本将军现在就去安喜,请太子殿下定夺!”
张九节铁青脸色,收起佩刀,朝手下示意一眼。
四人转身想要离去,刘达率领几名兵士涌上前拦住去路。
“曹悍!你当真要与我动手?”张九节愤怒呵斥。
曹悍站起身嗤笑道:“我跟你动手?凭你也配?张九节,你去不了安喜了,想要活命的话,乖乖留在恒阳!”
曹悍抛了个眼色,程伯献陈大慈等人一拥而上,将张九节身边三名偏将拿下,卸掉兵器,压倒跪在一旁。
张九节武功不错,想动手反抗,却猛地被曹悍跃到堂中一脚踢在胸口,身子重重倒飞,从公堂石阶滚下。
张九节趴在地上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满眼怨毒怒火。
“张将军逃回恒阳时受了重伤,无法料理军伍,请张将军下去歇息,好好养身子!”
曹悍笑呵呵地望着他,摆摆手,刘达率人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压下去关押起来。
屋里传出几声闷哼,程伯献急忙回头望去,只见陈大慈面无表情地擦掉刀上血迹,三具尸体被抬了出去。
“你...你该不会连张九节也想除掉?”程伯献咽咽唾沫,满脸惊惧。
曹悍摇摇头:“张九节入城时好多人都看见,莫名其妙消失容易惹人怀疑....”
程伯献松了口气,却又听曹悍继续说道:“先关押一段时间吧,找机会再弄死他!”
程伯献瞪大眼倒吸气,看着曹悍若无其事地背着手走了,心底莫名生出些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