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希泽,刚才忙着季贤的事情了,都没顾得上问你,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吴希泽小声地说道:“益铭,我……我也不能去了。”
吴益铭:“你说什么?”
他确实没听清楚。
耳朵尖的吴敏脱口而出:“他说他也不去了。”
说完醒悟过来,“哦,吴三哥,原来你也要去的,现在打退堂鼓了?”
吴希泽:“我是十二分愿意去的,可是家里,家里实在是……”
吴敏:“呸,你是逃兵。哼,我看不起你。你不是我三哥。”
说完就跑了。
吴希泽:……
吴益铭:“希泽,你别在意,小妹她耍小孩脾气。”
吴希泽苦笑道:“敏妹没说错,我就是个逃兵。”
吴益铭:“在我心里你不是。
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
我听我爹说了,除了你,就没有人再撑得起门户了,你爹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所以…我能理解,像季贤这样家里兄弟众多的都要被强制捆绑回乡下去,何况你家只有你这个顶料柱了。”
“益铭,谢谢你的理解,我……我的确是摆脱不了起。亲情和家人得牵绊,我不能忍下他们一走了之,我……”
“好了,好了,希泽,你不用说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更何况,不只是去广州才是参加革命,不只是拿起枪才是革命,革命分工不同,军人,工人,农民,商人,教师,学生,人人都可参加,不论何时何地。军人在前方打仗,你们在后方支持。希泽,你毕业了,回来接管家里的生意,当好商人,也是在为革命做贡献。”
吴益铭:“革命是为什么,就是为大家谋取一个国泰民安。不再受列强欺负,不再受军阀混战之苦。所以等战争结束后,我们的国家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建设,大家能够安居乐业,所以,是需要你们这些留下来的人的。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吴希泽:“益铭,你说得太好了。你这么一说,让我心里没那么内疚了,也让我对留下来有了一点点好的念想。益铭,你是坚定要去的,那么我就坚定地做你的后盾。”
“哈哈,我记着你这句话了,以后问你要东西,你可不许赖账。”
吴希泽:“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吴益铭拍拍他的肩膀,“走,找王文浩去,把今天的事情给他说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