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先生和普通书院弟子不一样,他不能插手我们的斗争。”
朝小树摇了摇头,如果可以话,他早就寻求十二先生的帮助,因为有姜海域在的话,朝小树肯定不会有事。
“为什么?”宁缺不懂。
“夫子说书院弟子不得插手唐国朝政,而且十二先生是西陵人。”
不仅如此,还是不可知之地的人,这样的人一旦插手唐国朝政,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可为什么是我?”
宁缺最搞不懂的,就是都城能人异士众多,而朝小树却要找他,他能有什么亮点,值得朝小树去注意。
“虽然梳碧湖的砍柴人,在这里没有什么名声,但我很明白,一个专杀马贼的人,能做些什么,况且你还能引起两位书院先生注意。”
朝小树深深的望了姜海域一眼,宁缺或许不明白,十二先生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可作为鱼龙帮帮主的他,又岂能不知道。
十二先生住在宁缺的对面,甚至帮助他通窍,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宁缺将入住书院二层楼,而且这是夫子的意思。
“五百两。”
宁缺最终答应下来,他相信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姜海域就站在他们对面,而且跟朝小树关系匪浅,他不信姜海域会看着朝小树死。
而且,他是姜海域的病人,在未完成治疗,得到治疗临床报告前,他也基本上是不会死的,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太少了。”
朝小树耸了耸肩,撑起伞走到姜海域的医馆,四处打量了一番,也没发现有什么吃的,除了那一碗热腾腾的酸辣面片汤,什么也不剩。
“有吃的吗?”他堂堂鱼龙帮帮主,有朝一日居然会被饿肚子。
“还剩一些,不嫌弃就吃吧,如果实在不敌,就用我给你的纸人。”
虽然姜海域没有直接参与,但是间接参与是可以被允许的,天下间也没有几个人,敢说姜海域的不适。
片刻之后,宁缺全副武装的走出来,而朝小树的半碗面,也已经吃完了,两人踏上了前往春风亭的路。
唯有桑桑在雨中,望着远方的宁缺,充满浓浓的担忧,她害怕宁缺置身危险之中。
“十二先生,少爷不会有事吧!”
桑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姜海域无奈的站起来,抓起一把油纸伞撑开,缓缓向桑桑走了过去。
姜海域走的每一步,都不会留下痕迹,仿佛是一只幽灵,从空中飘过,他每只脚却又踩在,那些风霜的青石板上。
天下间的大修行者,确实能踏雪无痕,在雪上行走,不留下丝毫痕迹。
雪是固体,承重很轻的话,的确不会显露痕迹,积水却是液体,一旦有微弱的力道触碰,就会向外激起涟漪。
姜海域踏水无漪,看上去着实厉害,实则,姜海域只是以九天玄火,将鞋底的水蒸干,否则也得湿鞋。
他一旦把脚拿开,积水就会回流,而不是直接往外蔓延,从而形成涟漪,那些微弱的相撞之力,与雨水融合在一起,才有这般诡异之像。
“放心吧,简姨说你家少爷考不进书院唯我是问,我岂能置他于危险之中,你拿着伞先回家,别着凉了,我去看看他们。”
姜海域伸手揉了揉桑桑的头发,薅昊天的毛,感觉就是不一样,仿佛人生已经踏上巅峰。
“十二先生,你撑着伞去找少爷吧,拜托你了。”
一直以来,桑桑常常听宁缺说起姜海域,一个知命境的修行者,已经站在人间的巅峰,况且这个人,还是书院的教习,定然不是一般人。
只见桑桑转身跑进老笔斋,姜海域无奈笑笑,他撑着油纸伞,随着朝小树和宁缺的路,一步步走了过去,也懒得用什么神火分身。
姜海域靠近春风亭时,那边强烈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想来,朝小树已经和西城南城的混混头子,叫什么猫叔的打了起来。
只见姜海域轻轻一跃飞上屋顶,一手撑起油纸伞,一手负在身后,找到个视野好的观战之地。
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裳,即便今晚没有月光,也显得格外显眼。
然而都城各大地下势力的混混,却不曾注意到他这边,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鱼龙帮的朝小树。
或许,有人也瞥见了姜海域,看他那副姿态,很明显是位大修行者,都城地下势力的人,都只是些普通人而已,定然不敢去招惹姜海域。
在昊天世界里,修行者是一种极其高尚的职业,九成九都不愿意混帮派,修行者向往实力,追求极致的力量,他们无论放到哪里,都将是人上人。
何况这个世界的修行者,真的不算多,每过千年就得被收割一次。
“朝二哥打架,还是一如既往的江湖气。”
姜海域无语的盯着场上。
朝小树的青钢剑,挥之如臂,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将拍飞一个敌人。
没错,朝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