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爱死你了。”

宁缺激动不已，他曾亲眼目睹，朝小树用一道纸人，终结了一个洞玄巅峰，连声音都没发出，死的十分孤寂。

而他此时手里，不仅有师兄师姐赠送的宝物，甚至还多了一百道纸人，他就不信，拿纸人怼不死夏侯，你能挡的下一道，那后面的99道呢？

作为书院之耻的宁缺，打算与夏侯割掌决斗，就是联军会议上，莫山山要和曲妮进行的上古契约，不死不休。

“滚，你又不是个女的，爱我个求。”

姜海域推开宁缺，独自走在前面，而叶红鱼死死的盯着他，莫山山的眼中，也闪过一抹异彩，那些纸人术很难制作吧！

十二先生为了十三先生，竟然拿出自己的底牌，给宁缺报仇雪恨，这得是多深厚的友谊，在这一刻，莫山山很羡慕宁缺。

在墨池苑，看似光鲜亮丽的她，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遭遇，她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永远也无法逃离那个牢笼。

所以，她迫切的想成为神符师，只有成为神符师，才拥有与师傅斗争的底气，也可以不再受王书圣的控制。

十几天后，姜海域等一行人，终于抵达长安城，墨池苑弟子都跟了过来，大师兄先回书院，他不去老笔斋。

夫子躲着桑桑，大师兄也暂时不会见她，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莫大的危险，实力越强，知道的越多，反而束手束脚。

当然，代为跑腿的鱼龙帮兄弟，给墨池苑众人，安排了一间很大的院子，叶红鱼和莫山山两人，先随宁缺去老笔斋喝茶。

姜海域虽然有点想昊天桑煮的面，多吃点昊天煮的东西，莫名有种自豪感，姜海域平素将蹭吃蹭喝进行到底。

不过，他也没有回临四十七巷，他先去了旧书楼，众人在唐国大门口分道扬镳，待姜海域完事后，再去寻宁缺他们。

书院，旧书楼。

姜海域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附近的书院弟子，纷纷给他行礼，他都只是点头示意。

这个不常待在旧书楼的教习，在书院二层楼考核时，大部分人都重新认识了他，原来他是夫子亲传，天赋最高的十二先生。

“三师姐，我回来了。”

姜海域忽然挡住阳光，余帘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他，她依旧眉眼如初，还是曾经的模样。

“师弟，回来就好。”

余帘淡淡一笑，便又要埋头抄簪花小楷，在旧书楼里面，还是大白天，余帘基本是冷艳姿态，从未变过。

姜海域一个闪身，出现在余帘身后，剑域瞬间发动，笼罩两人周围，而他从后面，挂在了余帘的肩上。

“你还是这般淘气。”余帘也没辙，只能把毛笔放下，伸手摸了摸姜海域的手。

“师姐，我这不是想你嘛，我刚回来就来看你。”

姜海域的脸，与余帘贴的很近，余帘身上的墨香味，仿佛身处书中的世界，她就像从书中走出来的颜如玉一般。

“师弟，颜瑟大师与光明大神官一战，双双牺牲了。”

余帘握着他的手掌，将这段时间，姜海域不在书院，唐国发生的大事，率先告诉的他。

毕竟，颜瑟大师和姜海域的关系，亦师亦友。

“怎么可能？玄火纸人，没有令他恢复过来吗？”

他眉头皱了皱，而余帘紧紧握着他的手，好似安抚他激动的情绪，只是姜海域无法理解，九天玄火也不能救颜瑟大师吗？

“决战那日，颜瑟大师和光明大神官双双迈入六境，在最终对战中，你给颜瑟大师的玄火纸人，确实激活了，令颜瑟大师的伤势全部恢复。”

“只不过卫光明也在的天启，原本油尽灯枯的他，临死又释放出一道天启神术，将颜瑟大师拖入深渊。”

余帘把事情娓娓道来，其实那一次的对决，过程十分的奇怪，明明两人都已经油尽灯枯，按道理来说，两人应该同归于尽。

可事实却是，颜瑟大师拥有姜海域的玄火助阵，让他在油尽灯枯的身体，又恢复到巅峰状态。

而光明大神官，油尽灯枯之时，却触发回光返照，漠然给了颜瑟大师，最后一道超强天启神术，估计有天启中后境的实力。

“果然，她不允许任何不受控制的人存在。”

这事怎么看，都是昊天搞得鬼，昊天要他们两个人同归于尽，颜瑟大师威胁太大，而卫光明看到真相，也不可能再活下去。

“我还有一年时间，才能大成。”

余帘默默说道，逾越到五境之上，便是与昊天争锋，昊天不允许有不受控制的存在，所以她要杀死所有六境之人，再发动永夜。

因为永夜的力量，灭杀五境之人有余，但是若是六境，有可能杀不死的，比如学了两种六境的人，如观主之流，就不会被诛灭。

“师弟，你也不要太伤心，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余帘知道是对抗永夜，在夫子的带领下，他们书院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