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泼皮直接围了过来,陆飞向前迈了一步,身形闪了闪,闯入了几人的包围之中,一拳轰了出去。
一声惨叫音响起,一名泼皮直接飞起,落地时摔入了巷子里的污水洼之中,同时紧紧捂着脸,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
紧接着几声惨叫音同时响起,一名名泼皮落在第一名泼皮的身上,水珠溅射着,落在泼皮们的脸上,留下了一团团乌黑。
领头的那名泼皮一怔,咬了咬牙道:“我是城防司的人,你们敢对我动手,我这就去找城防司的士兵来拿你们!”
“我和你一起去!”宁不器沉声道,目光灼灼。
接着他扭头看了邱夫人和邱月娥一眼,轻轻道:“邱夫人、月娥,那我过几日再来看你们,这就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你帮了我们家,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欺负!”邱月娥认真道,接着扭头看了邱夫人一眼道:“娘,你关门吧,我去去就回。”
邱夫人点了点头,看着一行人离开,目光中透着几分的担忧,隔壁家的门慢慢打开,几人探出头来。
“邱家娘子,月娥真是许人了吗?刚才那位公子看着真不错啊,一看就是读书人,而且还带着护卫,说明家里条件不差。”
“认罪钱不交的话真是没事吗?那个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呐?邱家娘子,月娥攀上高枝了啊,看起来对方应当是有权有势吧?”
邱夫人笑了笑,没有应声,慢慢掩上了门,这些人观察这么仔细,说明都在偷偷看着,但却没有一人愿意帮忙。
城防司在这片区域有一处衙门,宁不器几人跟着泼皮走入城防司时,院子里蹲着不少士兵,倚在向阳的墙壁处晒着太阳,此时一道道目光落到了宁不器的身上。
“骆检校,救命啊!”领头的泼皮一进院子就狼嚎了起来,朝着大门口就扑了过去。
院子里的士兵顿时起身,一个个目光冷肃,伸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大门内传来一阵的脚步音,一名瘦削的男子走了出来。
“什么人敢欺负我的人!”男子喝了一声,顺手拿起放在墙壁处的一柄大斧。
宁不器看了他一眼,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的身上也带着一种痞气,飞扬着眉梢,目光有点游离,看到邱月娥时目光还斜了斜。
城防司是负责上京城日常秩序的衙门,在百姓的聚集地设置了不少的点,这里的检校不入品,算不得什么官,只是负责管理这些士兵的。
男子看着宁不器,伸手一点:“是你动了我的人?”
“大胆!”陆飞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拔出腰间的剑,李清平也一步迈出来。
李清平身上并没有带武器,西关李家的燎原百击天下闻名,他长于用枪,只是外出时武器放在了客栈中,没有带出来。
那名泼皮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一点宁不器:“检校,这个人阻止我们收认罪钱,还打伤了我们不少兄弟,那个女人就是邱建的女儿。”
“我是朝廷的人,代表着朝廷的脸面,你敢阻止我们,那就是违背了朝廷律令,给我拿下!”骆检校大喝了一声。
四周许多人直接冲了过来,李清平喝了一声,直接闯入了人群之中,双手成拳,不断点动,速度极快。
他的身形如风一般,借着身体的每一处,肩头、手肘、手腕、腰部等等,许多士兵一沾他的身体就飞了出去。
转眼之间,他已经破开了人群的包围,打倒了十数人,来到了一侧的兵器架前,顺手拎起一把长枪,接着又杀了回来。
宁不器看着他的动作,暗自点了点头,李清平的武功极高,西关李家的枪术当真是厉害,这样的枪术甚至放眼北境也是顶尖的。
长枪如龙,李清平单手持枪,轻轻一抖,直接就扫落了一大群士兵,片刻之后,院子里四十多名士兵尽皆倒下,没有一个能站起来了。
骆检校握着斧,重重喷了一口唾沫出来,喝了一声:“一群人还打不过一个人,真是窝囊!”
说话时,他挥起巨斧,一斧砍了出来,斧影重重,陆飞一剑点了出去,点在斧面上,沉闷的震动音传来,陆飞退了一步,骆检校的身子晃了晃,但他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好身手!”骆检校咧着嘴笑了起来,再次抡斧劈了过来。
他的动作刚猛无铸,以硬碰硬,这门斧法相当特别,宁不器皱了皱眉头,一个泼皮一样的人竟然能有这样的身手,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陆飞手中的剑舞起,不断点动着,剑轻盈,比不过厚重的斧,但陆飞的剑术却是极高,借着点、拨等技巧,以力卸力,与骆检校斗得相当。
“痛快!”骆检校喝了一声,斧势越来越快了。
陆飞扭头看了一眼宁不器,接着目光一沉,长喝道:“百鸣!”
剑鸣音响起,清越至极,鸣叫音很急促,每一声都代表着一次斩击,有如蜂鸣一般,这一次陆飞以硬碰硬,剑尖撞在巨斧之上,鸣叫音依旧不绝。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