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河边,只不过是在下游处,白思思洗的自然是马桶,这一次北上,她也没带条儿,所以一切都要自己处理。
看着她弯着腰身洗着马桶,夕阳下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他勾了勾嘴角。
马车是宁不器亲自驱过来的,苍茫的大地上似乎只有两人,宁不器的心中隐约浮动着几分的异样。
白思思洗完之后,用香皂净了手,洗了脸,这才回到车上。
她的脸刚洗过,但依旧白嫩一片,甚至一丝皱纹都没有,草原的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半点痕迹,这个女人当真是妖。
“给,这是我包的包子,用牛肉包的,就带了这十几个,早些吃完吧。”白思思解开一侧的包裹。
车门被推开,阿离和杨玉真走了上来,杨玉真笑眯眯道:“我们也来了,哥哥和姐姐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来了正好一起吃。”白思思笑了笑。
阿离和杨玉真脱了绣鞋,摆在一侧,只着罗袜坐在宁不器和白思思的对面,四条腿伸直,凑在一起,小脚落在宁不器的腿上。
其实马车的空间大,就算是坐着四人也依旧很宽敞,宁不器慢慢吃着包子,喝着肉汤粥,心中一片安宁。
白思思的食量很小,只吃了半个包子、一碗粥就饱了,宁不器食量惊人,将那余下来的半个包子吃了,阿离和杨玉真吃得也不少。
包子还余下五个,余下来的都吃掉了,宁不器下车刷了牙,洗了把脸,三女也在河边处刷了牙,三道背影各有不同,白思思的大蜜桃,杨玉真的中蜜桃,阿离的最小。
宁不器上了马车,三女回身也上了车,白思思依旧在一侧的案几上记着东西,他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赞赏,她身上就没有不好看地方,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脚。
“爷,阿离和玉真还在呢。”白思思的脸红了,再也写不下去了,将脸搁在他的肩头,眸子里却是一片深情。
宁不器将她抱在怀里,轻轻道:“怎么不涂一点指甲油?”
这个年代也有了指甲油,阿离和杨玉真的脚上都涂了,阿离和杨玉解了袜子,阿离的红色趾甲,杨玉真的绿色趾甲,相当好看。
“阿离,取一瓶紫色的来,为思思涂上。”宁不器吩咐了一声。
阿离应了一声,和杨玉真一左一右,为白思思涂了趾甲,白肤紫甲,带着几分魅惑。
阳光沉落,草原只有风声卷动着,带着秋日的萧瑟,但火车之中却是很温暖,白思思的声音在夜色中传递着,有如掉队的孤雁。
这一夜,她也见过了别样的韵味,但她却是坦然接受,因为她已经接纳了自己的身份,接纳了宁不器。
宁不器搂着白思思的身子,软得如同是水波一般,她喃喃道:“爷,有点难为情呢……”
“心里高兴吗?”宁不器问道。
白思思应了一声:“高兴。”
“那就好了,不管未来有多远,我对你永远都像是现在这一刻般喜爱,所以没什么可羞人的?
阿离也好,玉真也好,她们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只是因为爱我,我相信你也是,将来你也总是要为我生下孩儿的,若是你喜欢,我可以将他分封在西关,让念京辅佐他。”
宁不器轻轻道,白思思顿时抱紧他的身子,脸色映着红晕,低低道:“爷,你对我的宠爱让我觉得自己不配。”
“如何不配?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心中的公主!”宁不器轻轻道。
白思思的脸色一变,紧接着就释然了,以宁不器的身份,就算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那也无人敢于说什么。
“爷……”白思思的眸子里散着几分的泪斑,身子缩进了被子中。
草原的夜很静,只有星辰闪烁着,引动着点点星芒,狼的叫声自风中传来,宁不器的身边却是很暖,女人温热的体温为他驱寒,马车中香味习习,甚至让他忘记了深在何处。
这一刻他很高兴,白思思与他之间的阻隔似乎消失了,这一次的北上之行,她已经从内心深处接纳了他,不再执着于身份,不再有其他的顾虑。
身为前一代的天下六奇女之一,她的姿色不在鱼清妙之下,身形尤有过之,应当也是天下第一美女。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马嘶声,由远及近,宁不器一怔,慢慢起身,穿上了袍子,风中传来的打斗音在此时传入他的耳内。
他为三女掩上了被子,低头亲了亲三人的脸,这才慢慢下车,掩上了车门,将车门锁死,同时扭头看去。
“敌袭!”安虎的声音传来。
他手持金沙盾,另一只手则是握着斩马刀,正在奋杀着,罗刚走了过来,对着宁不器道:“殿下,我来驱车。”
“保护好三位夫人。”宁不器点头,翻身上马。
火枪的声音响起,有如炒豆子一般,一波波人倒下,在火枪停顿的间隙时,弩兵开始射弩。
四波之后,前方倒下了许多人,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