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部的军队退而不乱,足见古罕的强大,宁不器紧追不舍,手中的千骨刀不断斩杀着,一道道身影在他的身边倒下。
虎豹骑已经追了上来,担心他有危险,也不断猛攻,这是真正的铁骑,重骑与轻骑的结合,由李清平率领,冲击力极为惊人。
古罕身边的亲兵围了过来,拼命拦阻,这一百名亲兵都是身手强大之人,身形高大,力量惊人。
只不过最终他们被宁不器尽数杀绝,千骨刀上全是血沫,但古罕却也带兵远去,虎豹骑也停了下来。
一侧的战争还在继续,那是丹山部的铁骑,陷阵营和陌刀营正在冲杀,一把大喝音遥遥传来:“风驰,你为何反叛?”
“为了自由!”风驰喝了一声,沉厚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着。
他手中的巨斧挥起,与一名大将交手,百招之后,他一斧斩下,连人带马直接劈成了两半,鲜血横洒,接着他仰天长吼!
宁不器遥遥看着他,一身浴血,林念京在一侧率着弩兵营的士兵一波波射着箭,压制着丹山部。
丹山部溃败,虎豹骑追击,战场上回荡着滚滚声浪:“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一波波的士兵投降,最后能逃走的士兵不足千骑,此战大胜。
宁不器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这一场战争看似时间不长,但也打了足足四个时辰,太阳早就过了正午。
他吁了口气,扭头看去,此时他已经偏离了营帐,好在他让人守着大营,用以应付一些意外之事。
阿离和杨玉真从一侧拍马过来,阿离轻轻道:“殿下,你实在是太快了,我和玉真都追不上你。”
“走吧,我们先回去了。”宁不器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微微笑了笑。
阿离和杨玉真的银甲之上也染着血,两人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宁不器身上的血更厚一些,乌金踏雪身上的血也不少,整个人有如血人一般。
回到营帐,白思思拎着裙摆迎了过来,一下子冲入了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肢,动情道:“爷,你没事就好!”
“没事的,别看我身上的血不少,但不是我自己的,都是敌人的,好了,去为我放水吧,我要沐浴,你身上也都沾了血呢。”
宁不器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摸,雪白光嫩的脸上留下了几个血印,她勾着嘴角笑了起来灿烂雍容,透着高贵。
低头亲了下去,白思思迎合着,鼻音散着,隐约的气息浮动着,引动了他的心绪。
一侧传来脚步音,宁不器这才抬起头,白思思已经没了力气,只能靠在他的怀里,借着他的力量站着。
“殿下,丹山部俘虏六千三百人,汉水部五万骑只留下了一万两千人,走了三万八千人,主力还在,我们则是折损了五千六百人。”
陆飞的声音传来,宁不器扭头看了一眼,白思思恢复了几分气力,拧身走开,进入了帐子之中。
“将所有的兄弟带回西关安葬,敌人的头割下来,身体烧了吧,把头堆起来,立成山,再插上我们的军旗,以此警示北境!
这里虽然是蒙国的土地,但从此之后就归我们大唐所有了,我们要告诉所有人,胆敢威慑大唐者,死战不退,灭其血脉!”
宁不器沉声道,四周所有人同时跪下,大声道:“诺!”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狂热,白思思也探出头来,看到这一幕,她越发心潮澎湃。
“殿下,那些俘虏如何处置?”陆飞再次问道。
宁不器想了想道:“让他们归于风驰麾下吧,不过还是要为他们进行一些说服教育,免得他们还有异心。”
之前归雁军就是这么做的,这种说服教育用的是土办法,就是做思想工作,每天不断轮流做思想工作,阐述宁不器的伟光正,以及他的一些治世理念。
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宁不器的理念其实很有效,让所有的人都能吃得上饭,让他们的后代可以与士族享受同样的读书机会,不愿意读书者可以入伍当兵,抚其幼、养其老。
这种种的选择其实就是在画大饼,但这个年代就算是画大饼都有人不愿意画,各国没有人会这么对待这些底层的士兵,所以这些士兵们的心肯定都向着宁不器。
北境的士兵们过得更苦一些,这样的教育应当是更有效,而且中原的繁华也不是北境可比的,这些士兵一旦习惯了也就不想回去了。
只不过这些人往往是野性难驯,所以宁不器也没打算纵容着他们,如果真有那些刺头,那肯定就会直接杀了,六千三百人想要引起哗变,那还是有些难的,更何况他们的武器也都被没收了。
和陆飞讲了讲画大饼的事,归雁军还有许多士兵留在西关,没有和王飞、楚汉一起回梁国,回头把人调一批过来就是了,天天洗脑式教育,成果应当很有效。
陆飞转身就去安排了,宁不器从一侧提了一桶水过来,为乌金踏雪洗着身子,它的性情暴躁,除了宁不器之外,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