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目光锁在宁不器的身上,宁不器扛着长槊,大步走向马车,气机涌动着,气势越来越强。
阿四咬了咬牙,他已经是七品了,但却是连宁不器一招都挡不下,要不是有四位五品高手替他扛了一下,他也会当场身死。
“九品大宗师!”车夫吸了口气,接着轻轻道:“少爷,放了雀仙子吧,否则春风堡满门真要被灭尽了。”
马车的车门被推开,一名年轻的男子走了下来,穿着一身白袍,生得倒是有几分风流,只是身形单薄,面色苍白,脸上还沾满了口红印子,足足有七八个。
车门大开着,四名女子趴在内里一张巨床上,个个的身上只是笼着白纱,隐约遮住了身形,却又朦胧可以看到点点秘密。
角落里捆着一名一身劲装的女子,只不过身段玲珑,相当细巧,臀儿却是鼓鼓的,极是惊人,一头长发散着,身形如雀。
“雄叔,这个人很厉害?”年轻男子问道。
宁不器扛着长槊,大步走了过去,车夫抱了抱拳:“拜见大宗师,还望大宗师手下留情。”
“四方堡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宁不器沉声道,长槊直接刺入了马车之中,挑开了雀仙子身上的长索。
长索绷裂,女子软绵绵起身,有若无骨一般,她转过身看了宁不器一眼,满面酡红,下巴处生了一颗黑色的小痣,凭增几分的媚意。
“多谢少侠,只是我在半个时辰之前中了这恶贼的毒药,浑身没气力!”雀仙子轻轻道。
宁不器看了男子一眼,喝道:“交出解药!”
“大宗师,四方堡的事真不是我干的,我的名声虽然不好,但也不会想着去害了四方堡一家老小……
至于雀仙子中的毒,那是没有解药的,不过这药不会害人性命,这是那种……药,助兴的,只要她从了我就好了,毒自然就解了。”
年轻男子轻轻道,宁不器一怔,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药了,什么阴阳,什么棒槌之类的。
四名披着细纱的女子却是转过身来,同时跪在床榻之上,领头的一人三十几岁,相当美艳,她轻轻道:“大宗师,妾身曾是四方堡堡主侧室,这位是妾身的儿媳。
这位是妾身女儿,这位是妾身侄女,四方堡被灭,就是商少原干的,浮山六匪就算是想要下药,又如何能进得了我们四方堡?
商少原借着结亲之事,亲自来四方堡拜访,暗中把浮山六匪带入堡中,暗中下了药,他觊觎我们的姿色,带走我们后百般凌辱。
我们受药物控制,这才渐渐失了清明,一切随他取予,妾身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还请大宗师为四方堡主持公道。”
一边说她一边磕着头,另外三女也同时磕头,头撞到一侧坚硬的床榻上,磕出了血。
宁不器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这事我接下了,你们先穿好衣服吧,随我一起去归途镇,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说完他关上了马车的车厢,扭头看了商少原一眼。
车夫再次抱了抱拳,咬着牙道:“大宗师,少爷年少无知,日后我们一定好好管教,还望大宗师高抬贵手,我们春风堡一定倾尽所有补偿四方堡的遗孀。”
宁不器看了他一眼,商少原当真是败类,把人家一家一网打尽,这关系真是有点乱,这事他接受不了。
不过把商少原带到归途镇倒是一个好主意,正好让曲水仙知道真相,之后再好好处置这个人,免得她到处拉人来对付他。
“你可以回去了,商少原我是肯定要带走的,你回去之后和商家的人说一声,这件事情,我接了。”
宁不器喝了一声,车夫咬了咬牙道:“敢问大宗师是哪一位?”
“黄河剑神!”宁不器一脸风骚,对于他来说,这个绰号土归土,但用起来却是很好用。
四周传来一片哗然音,车夫怔了怔,接着沉声道:“如若不救少爷就这样离去,我就失了道义,黄河剑神,得罪了!”
车夫身形跃起,顺手在腰间拔剑,剑光闪动着,漫天都是剑影。
“八品宗师,实力不错!”宁不器点了点头,手中的长槊挥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同时伸手点向商少原。
商少原想要避开,但却是怎么也避不开,那只手落在了他的胸前,封了他的穴道,宁不器顺手拎起他的脖子,将他丢到了马车的车厢上方。
长槊与车夫的剑不断撞着,撞了十数招之后,长槊抽到了他的肩头处,他直接飞了出去,肩头开花。
同时他喷出一口血丝,宁不器没有杀他,只是觉得这个人还算是忠义之人。
阿四站在一侧,一动也不敢动,注意到宁不器看向他,他直接跪在地上,大声道:“大宗师,此事与小人无关,都是商……”
“闭嘴!”宁不器喝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驱车,把商少原捆好,我们一起前往归途镇,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可以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