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有见过的。”
说罢,他有些担忧地盯着江南。
毕竟,当初两人相互之间只是远远一瞥。
对方记不记得他,还说不一定。
江南转过头,很快便从脑海中翻出了对方的身份。
但此情此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人是敌人乔装。
江南抬剑,银狐便停下了脚步。
沉默片刻,江南开口问道:“你是绣衣府暗探?”
对方点头。
江南又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银狐:“好!”
他知晓了,对方这是还未完全信任自己,要以一些问题来试探自己。
江南沉吟片刻,才开口道:“绣衣府所有直指绣衣里,谁最能闯祸?”
银狐:“?”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问他一些绣衣府编制,规模,人员情况等私密的问题。
他也有把握能够答上来。
但他想多了,这些东西江南自己都不知道。
沉默片刻,一条身影浮现在银狐的脑海中,他试探着开口:“难道是……王绣衣王淳允?”
闻言,江南点头,“我相信你了。”
银狐:“……”
他从来没有想过,王淳允的大名竟然能成为口令一般的存在………
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在绣衣府待了足够长时间的老人,怕是答不上这个问题的。
若是这次能活着回去,要不要申请上头,把这作为一条正式口令?
杂乱的思绪在银狐脑中浮现。
正在这时,江南打断了他的思绪。
“银狐,你可知道简绣衣如今身在何处?”
银狐心头一凝,暗道这年轻公子果然和简绣衣关系莫逆。
“公子,简绣衣已经于十日前前往洪州主城。”银狐拱手,
“公子还请跟我来,我们还有两名同伴就在不远处。”
途中,银狐开口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江南亮出绣衣令牌:“我姓江,外指绣衣。”
银狐一愣。
江姓外指绣衣?
骤然间,那惊艳的剑招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与此同时一个在绣衣间传奇般的名字,涌上心头。
“江……江南?”银狐喃喃,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您的样貌……”
江南身形变化,短暂地恢复原本的模样,“易容之术罢了,不足挂齿。”
确定江南的身份后,银狐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动。
一时间,江南的一些事迹浮现他的心头。
不仅在乌铁国助广式斩杀兽魔,成供奉之位还于渭水流域败退西域九常寺……
这些传闻早已经在绣衣府中流传遍了。
更让人心神震颤的是,银狐当初在洛阳道准备进驻洪州时,听闻江南在东境仙墓对峙金翅大鹏,最后使西域割地三千里的壮举!
更让江南在诸多绣衣中,口口相传。
银狐如何也想不到,他今日竟然见到了真人。
于是,他的心里愈发诚惶诚恐,态度也更加恭敬。
片刻后,两人回到藏身的山洞。
黑鹰与白鸽等候在洞口,他们方才皆是目睹了小镇的战斗。
心中惊讶于江南的战斗力。
黑鹰是个直性子,见江南与银狐一同回来,啧啧赞叹道:“小兄弟你可是真是厉害,啪啪几下就干倒了那群狗娘养的!”
说罢,自然而然地伸手要拍江南的肩膀。
银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喝道:“黑鹰,不得无礼!这位是江南江绣衣!”
黑鹰的表情猛然一滞,手悬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南莞尔一笑,“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同僚,无妨,无妨。”
银狐这才松了口气。
同时对江南的观感更好了几分。
他们身为暗探,地位本就要比绣衣使低上一头。
虽然不至于被盛气凌人,但大多绣衣使都是拿他们当做下属使唤的。
江南却表现得极为和气,完全没有一丝骄纵之气。
“江绣衣见笑了,黑鹰就是这个臭脾气,您别往心里去。”
银狐又指着另外一个瘦小的男子,“这是白鸽,我们的情报工作都是他在处理。白鸽,给江绣衣说说如今的形势。”…
白鸽拱手,将暗探所收集到的情报皆是告知了江南。
听完后,江南陷入沉默。
既然银狐等人的消息传不出去,那当初自己所放飞的灵气纸鹤,多半也是被拦截了下来。
换句话来说,如今的洪州就像一个巨大牢笼,进得,出不得。
更让他在意的是,洪州本土的修者皆是被调走这一点。
从泷城那边,他知晓了幕后黑手正在捕捉当初中立的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