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偏僻之地,来到赤玄,待寻到他,自知吾等没有撒谎一位能镇压化道巅峰凶手的大神通者,不至于为了我俩胡言乱语吧?”
修士们听罢,沉思片刻,缓缓点头。
唯有罗睺,不着痕迹地看了墨晌与花卿非一眼。
暗道这俩人能将墨蛊阁与合欢山推到“入流宗派”的门槛,果然也不是易与之辈,没那么容易就被自己驱虎吞狼。
“既然如此,本座提议许方士之死便先搁置,待找到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大神通者后,再由天下道友定夺,如何?”
罗睺背负双手,声音回荡与通天塔外,也算是为整件事暂告段落。
但古太虚,三吉道人,墨晌与花卿非,却是眉头一皱。
他们不相信,罗睺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就这样就放弃了?
“不过”
顿了顿,罗睺口风一转,看向古太虚与三吉二人,“如今天下道友见证,古观主与三吉观主嫌疑颇大,诸位放心将州之重器由他二人所领的江观保管么?”
“依本座所想,便让两观亲自交出重器残部,待真相水落石出后,再归还两观。”
天下修士听罢,眼前一亮!
“不错!还请两位观主交出赤鼎残部,待洗清嫌疑之后,再作归还!”
“罗睺观主此言在理若两位观主真是凶手,在这寻找真相途中玉石俱焚,毁了州之重器,伤了赤玄气运,那可是牵连整个州的大灾!”
“交出赤鼎残部!”
“交出赤鼎残部!”
“”
一开始,还只是亲和于罗睺观的几个势力在议论。
但一提到整个赤玄的气运,大家伙儿都是眼睛一瞪,纷纷让两观交出赤鼎残部。
天下大势所趋之下,古太虚与三吉道人即便目光仿佛杀人一般,死死瞪着罗睺,但也不得不承诺,暂时交出重器残部。
否则,恐怕两观立刻就会面临罗睺观与天下诸多宗派的共同讨伐!
于是,方士许林之死,以太虚剑观和三吉道观交出重器残部为结果,暂时落下帷幕。
至于重器感交给谁,那自不必多说赤玄州之重器三足赤鼎,唯有“观”等宗派,方能掌握。
这是无数岁月过来,赤玄州便一直遵循的规则。
也就是说,在将来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罗睺观将掌握完整的三足赤鼎!
那一刻,罗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自继任罗睺观主以来,一直渴望完整的三足赤鼎。
为此不惜布局多年,终于在今日,实现了。
一开始,他原本是打算借六目碧蚺之口,坑杀古太虚与三吉道人。再举罗睺之力,进攻失去了观主的两大观,强行夺得三足赤鼎。
但不料中途出了些意外,被那从天而降的野人收服了六目碧蚺,让古太虚与三吉道人逃得一命。
随后,他猜到发现了阴谋的古太虚和三吉道人定会找许林对峙,便将计就计,模拟太虚剑气杀了许林,待二人来时,加以陷害,让他们被天下修士敌视。
最终,也不得不交出三足赤鼎。
这一刻,罗睺看向两大观主,也看向企图从中作梗的莫晒与花卿非,无声冷笑。
这些人皆以为他罗睺野心甚大,意图统一赤玄,但唯有他自己知晓,赤玄州算个屁!
他的目的就不是什么一统赤玄,他只要三足赤鼎!
借三足赤鼎,参加离宫大试,突破合道!
甚至成就仙人之尊!
在那等长生路的辉煌之下,赤玄州弹丸之地,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真相,至于那降服了六目碧蚺的野人?
罗睺看向神色阴沉,正准备回到宗派吩咐门下去寻找江南的两大观主,心头讥笑。
算算时间,那个坏了计划的野人,恐怕已经踏入自己倾心为他准备的杀局了吧?
过了今日,那不知何处来的野人也好,六目碧蚺也好。
都不会存在了。
古太虚和三吉道人,会永远背上杀害方士的骂名。
而他罗睺,将在不久之后,持三足赤鼎,前去离宫大试,在仙道之上一路高歌。
而在通天塔之变落下帷幕的时候。
除了两大观主与诸多在场的修士外,整个赤玄州还并不知晓被所有人尊崇的方士许林已遭人杀害、而且凶手很可能是太虚观主与三吉观主的消息,自然也不知晓两大观即将交出手中的赤鼎残部,让赤玄州之重器重新合聚在一起。
因此,在这个消息相对闭塞的世界,赤玄州其余地方还一片平静。
特别是靠近赤玄州边缘的洪古林一片地域,本就地广人稀,且生活着的大多是凡人与境界不高的散修,就更是与各种消息隔绝了。
以往便是如此,倘若赤玄中部发生了什么大事,往往要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