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太虚看了他一眼,“急什么?难道是怕迟则生变?”
三吉道人亦幽幽冷笑,“还是怕阴谋败露,遭了天下人白眼?”
话音落下,罗睺心头咯噔一声。
他甚至不知晓这俩人究竟是知晓了些什么,还是纯粹以话诈他。
但即便心头浪涛翻涌,面儿上却不表露半点儿,依旧肃声开口,“莫要言左右而顾其他,古太虚,三吉,你二人可还背负杀害许方士的嫌疑,还是趁早想办法自证清白!否则天下人许蕲执事恐怕也饶不了你们!”
说罢,天下修士倒是没说话一来他们确实敬重许林方士,向为他讨回公道,不能让其死的不明不白二来嘛现在这明显要打起来的气氛,很明显没有他们这些化道境以下的杂鱼开口的份儿。
否则惹毛了哪位大佬直接在三大观大战前先抓两个杀了助兴,那才是欲哭无泪,没处说理去了。
而至于最后那蕲执事,听闻此话却是站起身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老神在在开口。
“罗睺观主,老朽只认赤玄重器,至于赤玄内部纷争,请切莫将老朽扯入其中。”
罗睺:“”
两大观主:“”
天下宾客:“”
老头儿也忒实诚了吧?
这不毫不留情打罗睺的脸吗?
但众人又是一想人家也确实有资本,背靠离宫,谁爱搭理你这偏僻小州的打打闹闹?
同时,在场修士也逐渐发现一件事虽然罗睺把离宫使者蕲执事请来了,但好像人家并不太买账?
这话一出,罗睺顿时脸色一阵青白。
但果然不愧是一观之主,立刻便将此事略过不谈,身上气焰再度飙升!向前碾压而去,逼迫古太虚与三吉道人!
现在,只要杀害许林的帽子还扣在俩人身上,那即便来自离宫看不上赤玄州小打小闹的蕲执事不在意,赤玄的修士也也会站在罗睺这一边。
手握大义!
可别小看这些小门小派,一两个不值一提,三四个也难成气候,但倘若成百上千个代表整个赤玄修行界的宗派加一起,无什么三大观也好化道境也罢,都得蔫!
然而诡异的是,即便罗睺这般拿捏痛处的说辞,俩人也没有露出任何难看之色。
反而阴森地笑了起来。
这般反应,让罗睺心头不由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但他左思右想后,却不感觉自己的计划中有什么大的纰漏青穹和铁麒麟就不说了,方林的子嗣遗骸和妻子尸首也早已化作飞灰。
这二人今日还能翻了天不成?
“赤鼎残部,我们自然是带来了。”三吉道人一挥手,两大观身后门徒便从身后的车辇里抬出两枚重鼎残部。
摆在千罗台中央之地。
眼见这一举动,周遭宾客修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既然你两大观带来了赤鼎,那为何先前还要搞那一出,让大伙儿都下不来台?
罗睺也不理解。
但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引起一股无形风暴,就要将两枚赤鼎残部拘入手中!
但古太虚与三吉冷哼一声,同时施为!
两股恢宏气息自俩人身周爆发,一瞬间碾碎了无形风暴!
三吉道人阴测测笑道,
“罗睺,你到底在急什么?”
“你倒是口口声声说要替我两大观保管赤鼎残部,但贫道也要确定这赤鼎交由你真的能妥善保管才好便请你将罗睺观所掌的赤鼎残部拿出来瞧一瞧,否则若是你连重器残部都保管不好,天下又如何放心将完整的赤鼎交在你手中?”
那一瞬间,诸多修士皆看向罗睺。
坦白来说,这个要求一点儿都不过分。
就像你去钱庄存钱,总得确保这钱庄确实有保管大额钱财的能力才是。否则今天存进去了,明天就被恶匪劫了,找谁说理去?
并且,三足赤鼎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神兵至宝,而是关系到整个赤玄命脉的气运之器。
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罗睺的神色变得无比阴沉他罗睺观的赤鼎残部被青穹道人和铁麒麟带出去伏杀江南了,还未归来,如何能拿得出来?
沉默中,不明真相的天下修士,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宛如嘈杂蝇蚊一般。
罗睺知晓,倘若是再不说点什么,恐怕会出大问题。
于是他故作镇定,朗声道,“本观所掌重器携带与青穹与铁麒麟两位长老身上,如今他二人外出办事,还未归来,恕难展示。不过也请诸位道友放心,有两位化道境长老看护重器残部,万无一失。”
听罢,众人眉头逐渐松开一丝。
但古太虚和三吉道人可不吃他这一套,步步相逼,“哦?那青穹长老二人去了何处?何故连宗门大典都不返回?”
“自然是去处理宗门机密事务去了。”
罗睺目光冷冽,反问道:“另外,本座罗睺观长老去哪儿办事,何时还需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