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的类型。”
煌天圣主龇牙咧嘴,看向江南:“吾辈感觉到了他的冒犯之意,吾辈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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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南和煌天圣主从天罗殿离开的时候,东边的天际线上已是晨曦破晓。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返回黄金巨轮。
稀薄的朝阳在灰黑色的廊道上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一路无言。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煌天圣主,小姑娘突然开口:“喂,江南,天演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江南一愣,转过头来:“应该不假。”
煌天圣主停下脚步,“吾辈问的不是天演域的事,吾辈问的,是一年后……一年后,坤坎二道真的会毁于一旦吗?”
江南也停住脚步,沉默了良久,才道:“倘若是真的,圣主会怎么做?”
“吾辈会竭尽全力去阻止。”煌天圣主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如果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呢?”江南再问。
“那就没办法了,就跟有些必定会输的架一样,只要尽力去打了,就足够了。”煌天圣主理所当然道。
江南怔住,直直地盯着一本正经的小姑娘,突然笑了,仿佛想通了什么难题一样。
茅塞顿开。
未曾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他想的一直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青灯圆满。
而在后来慢慢的经历中,楚氏夫妇对未来的美好期翼,煌天圣主的纯粹与简单,天演圣主哪怕舍弃性命也要逆转未来……这般种种让江南意识到他来到这个时代并不是在在读一部冰冷的史书,相反,尽管每一个人都是岁月的残影,但同时也是活生生的血肉。
偏偏,江南又是唯一一个知晓那残酷的、既定的命运的人。
要看着眼前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可避免的一步步走向毁灭,个中滋味,难以言明。
但现在,煌天圣主的话让他茅塞顿开。
——尽力过了,不就好了吗?
“不过,天演这家伙也不算弱了。”
煌天圣主没注意江南的异样,自言自语道:“能把他完全困在天演域的家伙,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江南一愣,抬起头,惊愕地看着煌天圣主。
——这家伙什么时候会主动思考了?
正当他对这小姑娘有所改观的时候,后者又滴咕道:“看起来很强啊,好想跟他打一架……”
江南:“……”
算了,收回前言,当我没说。
“怎么了?江南你知道那家伙是谁?”煌天圣主眨了眨眼,直觉依旧灵敏。
江南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没多说。
虽然不能确切地肯定,但把整件事联系起来,猜也应该猜到了,背后的黑手是谁。
能诅咒仙境存在,又不想两道毁灭的结果被公之于众的,用屁股想都只有一个家伙。
——灾厄。
毕竟按照命运的轨迹,坤坎二道毁灭以后,只有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见江南不说话,煌天圣主也不在意,一蹦一跳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对了,你真的有办法吗?”
她问的,自然就是天演圣主所说的破解囚笼。
江南眉头轻皱:“有点眉目,但还是要再想一想。”
然后,他看向煌天圣主,“对了,一年后的事,圣主切莫在昭文他们面前提起。”
小姑娘一愣,但还是乖乖点头。
说话之间,二人回到黄金巨轮上将楚氏一家三口接了下来,由等候在殿外的银羚带领,暂时在天罗峰一处洞天福地安顿了下来。
作为天演域第一圣地,环境和条件自不必多说,侍者的服侍也是极为周到。
基本上衣食住行,只要江南一行能想到的,天演圣地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而进入洞天后,江南便将自己关在一间密室中,直到星月当空,方才走出来。
夜色入暮,楚氏一家三口已然休息,连煌天圣主都倚靠在洞天口盘膝而坐,休养生息。
江南没有惊醒几位同行之人,悄悄走出洞天,向天罗殿行去。
一路之上,遇见了不少修士大能,大抵是天演圣主早已传令下去的原因和之前江南战胜仙境的传闻,所以哪怕是合道残仙境的大神通者都不敢半分怠慢。
片刻后,江南再度踏入那寂静的宫殿,仿佛亘古一般的星盘缓缓运转着,天演圣主毫不在意地盘坐在星盘上,手里捧着一枚芬芳四溢的果子,一口咬下,缤纷的汁水飞溅,落在星盘上。
——要是让那银羚看到,恐怕又是漫天神雷招呼下来了
“圣主,看来你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洒脱啊……”江南轻咳嗽一声,开口道。
显然,天演圣主的状态不太正常。
江南压根儿没有借用任何道行之力,就这样毫不掩饰的走进来。
但天演圣主却没有察觉到一个凡人的靠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