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想问,天香阁主想说的原话是不是“还是那个只有他在的世界才真正属于妾身”,但又怕她炸毛,就硬生生憋回去了。
毕竟,东西还没到手,还是不要撩拨她了。
不过,仅是如此,天香阁主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脸上一红,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嗯看你先前的反应,你似乎对妾身的模样似曾相识?”
江南一愣,但最终还是点头:“阁主长得很像江某的一个故人。”
“她是个怎样的人?”天香阁主问道。
她望着天,也不知道是在问怀苏公主,还是在问那个不知名的已经灰飞烟灭的存在。
江南挠了挠头:“怎么说呢?比阁主温柔,比阁主宽容,比阁主要善解人意呃,请不要瞪着我,是阁主让我说的。”
天香阁主收回目光,意兴阑珊:“所以,你也认为妾身比不上她么?”
江南沉默。
良久才挠了挠头:“这样不好吗?”
天香阁主一愣:“好吗?”
江南转过头来,盯着她:“至少,如此才证明,阁主就是阁主,而并非谁的影子和傀儡。”
话音落下,天香阁主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了阁主?”江南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眉头轻皱。
“那个家伙也说过同样的话。”她收回目光,轻轻叹息:“这样看来,你和他可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可能。”江南径直摇头:“江某可不会让一位佳人等候如此之久。”
“嗯,连油嘴滑舌这一点,也是一样。”天香阁主若有所思地点头。
江南:“”
“啧是这样呢佳人呢咱们江南可真是善解人意呢!”突然之间,无比突兀的,东娴的声音回荡在江南耳边,幽怨又阴阳怪气。
“你怎么了?”天香阁主自然听不见东娴的声音,看着脸色骤然一变的江南,疑惑问道。
江南苦笑:“后墙失火。”
二人闲聊之间,已来到小世界的中央。
此地本应该是至少那大雪峰所在之地,只可惜被江南一脸荡平,只剩下废墟一般的大地上,稀稀疏疏铺这一层澹澹的雪花。
“就是这里了。”
天香阁主深吸一口气:“九零零一,就在这小世界的底层或者说,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才有了这个小世界。”
说话之间,她伸出手来,于虚空中划出无比玄奥的法印。
哪怕江南不懂,也能看出那是某种封印之法。
紧接着,残破的空间之中,以某一个点荡漾开一层水波一般的涟漪。
然后,在那虚幻的“水面之上”,一只长三尺的灰黑木匣缓缓浮现出来。
它呈长梭形,通体如墨,没有任何一丝灵气与仙力波动,就仿佛凡物一般。
但隐隐之间,却仿佛隔断了天地,将内与外完全划分开来。
墨黑木匣悬浮着,缓缓落在天香阁主的手中。
她望着这平平无奇的匣子,目光中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
然后,交给江南,道:“就是它了,九零零一是它,那个家伙让妾身看管的也是它。”
“现在,交由你了。”
江南接过木匣,点头:“多谢阁主,江某可以在此地打开么?”
天香阁主无所谓地点头:“自然,现在它是你的东西了,哪怕你把它扔水里也跟妾身没有关系但妾身劝你不要这样做,因为那个家伙虽然经常神神叨叨的,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似有深意。”
江南点头,手轻放在木盖之上,用力。
纹丝不动。
就像浑然一体那样。
他眉头一皱,召开周遭仙力与灵气灌注其中,仍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儿反应。
“或许,打开它的方式,是你独有的什么东西。”一旁,天香阁主沉吟道,意有所指。
江南眉头一挑,心神一动,将一抹道行通过双手注入其中。
卡察。
像是尘封的什么事物打开的声音,木匣的盖,缓缓弹开。
这一刻,江南更加确定了,这玩意儿就是就给他的。
因为普天之下,拥有“道行”这种被青灯具象化的出来的力量,只有他。
随着盖子的打开,木匣之中的事物,也终于显露其形。
权杖。
一根仿佛老树盘根一般的歪歪扭扭的权杖,呈灰褐色,长二尺有余,通体盘绕着古老而腐朽的味道。那是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岁月变幻之后,方才凝结的无法被伪装的气息。
江南皱起眉头,握起权杖。
刹那之间,一股无比玄奥的感觉涌入脑海。
那一刻,他的眼前闪过一副幻象,无数天雷地火朝他奔涌而来,凶勐无比!
但无论是冰霜还是火焰,在接触到他的身躯的时候,都被某一股可怕的力量转移,涌入了手中的权杖当中!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