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帝咒杀了一次,差点儿魂飞魄散,早就不在乎那些东西了,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看向江南:“说得在理。”
顿了顿,他又问道:“那您这些日子,又在忙些什么?”
江南摊了摊手:“如你们所见,带着昭文他们到处闲逛——哦对了,我去了几次珍宝阁。”
众人听罢,皆是眉头一皱。
珍宝阁易主的消息,他们早有听闻,只是大伙儿忙着更大的事儿,没太在意。今听得江南去了珍宝阁,却是不免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魔梦圣主道:“阁下,先前珍宝阁易主的事您也是有所耳闻?可知晓究竟是什么状况——前两日我们准备接触珍宝阁,本来是看中了那位神秘的天香阁主,但却出了这般变故。”
“呃……”江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不只带他们去珍宝阁逛了逛,还顺便当了个阁主。”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陷入死寂。
诸多圣主跟见了鬼一样望着他。
“您的意思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珍宝阁的新阁主,就是您?”良久后,魔梦圣主才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江南点头。
沉默。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挺久,天演圣主才叹息一声,苦笑道:“果然,阁下到了哪里都不是安生的人物。”
江南看了他一眼:“我就当你是夸赞了。”
“既然如此,阁下可要稍微注意一些了。”突然间,万衍圣主眉头皱起,仿佛想起了什么那样:“前些日子,有为原本的坎道的圣主曾提起——暗冥圣主时隔万年,正往天王峰赶。”
江南眉头一皱,心头隐约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这又是哪位?”
“您如今既然是珍宝阁阁主,想必应当接触过天香阁主吧?”万衍圣主沉吟道:“那位无比古老的阁下,掌管整个珍宝阁漫长岁月,保管着难以估量的可怕财宝,自然惹人觊觎——而暗冥圣主,便曾想要出手强取其中一件圣物,最后被天香阁主镇压,驱逐出天王峰。”
“自那以后,他数万年来再也未曾踏入过天王峰——哪怕仙宴的时候,也是如此。”
剑圣主接过话茬儿:“吾认为这对于一位心高气傲的圣主而言,恐怕是难以忍受的。”
“恐怕这些岁月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怨恨与诅咒着天香阁主和珍宝阁吧?”
圣主,在坤坎二道乃是无上的存在,象征着强大,伟岸,无所不能的仙境大能。
每一位圣主都亘古不灭,与世长存,天地同寿,受天下无数万万修行者崇尚与敬畏。
哪怕圣主之间分高下,分强弱,那一般也仅是在同为圣主的圈子里流传。
——哪怕是最无所顾忌的煌天圣主这样的打架狂,也不会在到处去宣扬自己打败了谁谁谁。
可那一次不一样。
那一次也是仙宴之前,暗冥圣主依仗力量,意图让珍宝阁屈服,可以说吸引了整个天下的注意。
自然,他的败北,也是如此。
被天下人完全看在眼里。
甚至,不止如此。
败,和惨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像先前煌天域很多人都知晓一个神秘修士击败了煌天圣主,但也没让人觉得有多难堪。
可天香阁主与暗冥圣主之间,就是纯粹的碾压——在无数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位圣主仿佛死狗一般被一掌拍出天王峰。
这才是惨败。
而惨败和耻辱,同样也是两回事。
暗冥圣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踏入天王峰一步,这便比惨败还要让人唏嘘。
这就是耻辱。
可以说,这些年来,人们提到别的的圣主,想到的都是通天伟力,无上之尊。
但提到暗冥圣主,大伙儿想到的基本是惨败,耻辱,欲强取宝物而被驱逐,胆小懦弱至不敢踏入天王峰一步等等。
可想而知,对于一位圣主来说,这是何等的……丧尽颜面。
而如今天香阁主一失踪,珍宝阁新任阁主上任,那暗冥圣主便迫不及待从遥远的圣地赶来。
他的目的,可想而知。
“天香,好算计啊!”
直到现在,江南才回过神来——那女人究竟为什么非要他来当珍宝阁主。
怪不得,她是一开始就料到了自己离开后那暗冥圣主会有所动作的情况吗?
“阁下?”剑圣主皱了皱眉头:“倘若阁下有所顾忌,那暗冥来袭时,吾等可代为出手。”
“不必。”江南摇头:“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就好,我来解决。”
虽然说是说天香那女人心机深沉,但约定就是约定——她毫无保留地给了江南想要的东西,江南也会按照约定守护珍宝阁。
如此而已。
众人听罢,也不再多说。
显然,他们并没有把一位暗冥圣主放在眼里。
正当剑圣主还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