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马蹄的声音传了过来,所有人的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
冯立听着马蹄声,心中一动,手在背后一变,意思是准备动手。
“我没回去,路上都被封住了,不让所有人同行,我说我是去要公文的,他们也不让我过去!”
小五这说的倒是实话,路已经在各个交叉之处被封住了,所有人除非是军队整体,单个的士兵必须得有证明才能过去。
“这,这该怎么办才好。你们派出去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冯立装作有些焦急的问道。
“没事,不要着急,总会回来的,就是你们,怕是要在这儿多多待一些时间了。”
“这倒是无所谓,只是我们要驻守城门,怕是不能完成天策府的命令了。”冯立的嘴上还在说着废话。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厮杀的声音,所有人的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
“这,这种声音,这是敌人,正在朝着我们这边而来,”冯立的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所有人,准备,拿好你们的武器,准备应战。”忙不迭的下着命令,冯立拉住了想要去城门驻守的人。
“兄弟,你打个商量,去告诉你们长官,让我去城门那儿先入避一避,我是程咬金将军府上大管家的侄儿,我叔父一直都很疼我的,我不能死在这儿。求求你了。”
原本显得无所畏惧的冯立在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被吓破了胆子的无用之人,抓着别人的手就不放开。
“头,这人都被吓破胆了,拉着我得手掰都掰不下来,你看看,要不就让他先来这里躲一下。”
“据他说他是程咬金府上管家的亲戚,你看要不要给他一个面子?”
“嗯,真是个废物一般的东西。”那头领模样的人,挥了挥手,让冯立进了防守的腹地之中。
“对了,外面的这些人?”
“头,人绝对是厉害的,只是这个带头的,没有什么本事而已,我看他们绝对是打过仗的人,刚才在外面,他们听见敌人来了,居然就地做了防守的准备,我看,他们绝对不会是东宫的人。”
“再说了,东宫的人要想打开这道门,怎么会派出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他指了指缩成一团在不停颤抖的冯立。
“这程咬金将军也是一位能征善战的人,怎么这派出的领头之人,如此之没用呢?”
“去,让外面他带来的兄弟们都进来,这么一个窝囊废当他们的头,真真是侮辱了这些好汉。”
冯立一听这话,激动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嘲笑我,嘲笑我程将军府上的兵马!”
“我现在就带着他们走,你们就自己守着这城门吧。”
什么叫欲迎还拒啊,冯立的行动贯彻了这四个字的本质。
“我呸,你想带着他们走,那不可能,现在那些乱臣贼子马上就杀过来了,你现在想走?我看你是想要临阵脱逃。”
“我没有,你别胡说,你们不是看不起我们,我们走就是了。”
“我们看不起的是你,可不是其他人,你可别瞎说啊!”
“你,你们…你们会后悔的。你们竟然敢如此侮辱我,我叔父一定不会的放过你们的!”
此时的冯立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自己叔父宠坏了的平庸无能之辈。
只是,你们肯定会后悔的,而且,是很快。
“让这些兄弟们和我们一起,去把这个城门各个地方都把守起来,绝不能让这座城门打开,绝不能让一个人离开长安。”
“是,属下遵命!”
而瘫在一边的冯立已经是没有人放在心上了,毕竟,他这样的废物,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只会成为炮灰,悄无声息的死去。
而距离城门不远处的喊杀之声,也传的越来越近。
李承道和薛万彻负责殿后,抵挡着身后的追兵,而霍去病则是一马当先,直直的带着所有人向前冲锋。
幸亏是有认识路的老兵,不然,依照霍去病的行为,他怕是能在整个长安内冲锋,直到他无力的倒下。
而殿后的李承道和薛万彻,身体上的血迹已经是将他们两个重新浸染了一遍。
头发散乱,满脸满身的血迹,已经卷了刃的刀口,有些弯曲的长枪,都无一不在验证着他们这一路行来的不容易程度。
“殿下,殿下,只要冲过这条街巷,我们就能看到城门了。”薛万彻的声音中满是激动的语气。
毕竟,走过这一场,出了长安城,才能真正算的上是有活路。
两人身后是停滞不前的士卒,没人敢去他们面前,因为有许许多多的人用他们的生命证明了一点。
他们看上去摇摇欲坠,但是,就在他们的武器之下,倒下了不下数百人。
若是没有身后将军的督促,没有人会选择向前,以去面对这样的的敌人,因为,没有人不怕死。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