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
“等一下。”
苏云堂一愣,抬眼对上那一双淡漠却幽深难测的狭长黑眸,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自从上次在苏家吃了霍竞深的暗亏后,他对这个女婿就感觉有点微妙。
表面温和,实则暗藏猖狂。
他甚至还查过霍竞深的资料,能得到的信息很少,只知道年纪轻轻就在欧洲创立了自己的事业版图,没有利用霍家的任何人脉或是资源。
年仅三十能有这般成就,没有非人的智商,极深的城府,甚至是狠厉又决绝的手段,怎么可能做到?
更不说眼下,苏云堂本身就有一点心虚。
果然。
“就这么把人赶走,是不是有些草率?”霍竞深语气平淡,却瞬间引起了满场的附和。
“霍总说得有道理啊。”
“我看那佣人哭的那么惨,不像是在说谎话。”
“感觉像在屈打成招。”
“难道真的是新娘子故意藏针?”
“”
邢老爷子眉头紧皱。
在他的示意下,霍琴语顶着压力上前,“阿深,算了,事情都查问的很清楚了,一个佣人而已,可能她就是一时犯了糊涂”
“哦?”霍竞深嗓音低冷,却带着极浓的压迫感,“一时犯了糊涂,却因此泼了儿媳一身的脏水,作为婆婆,姑妈打算就这么算了?”
霍琴语语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今天是遇云和妍妍大喜的日子,现场还有很多的记者,这种事情闹大了也不好看。”
苏婠婠无声的笑了一下。
其实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礼服里的针扎到了霍折析,这可能是人为,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没想到苏妍妍居然立刻就全部推给了佣人,对此事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以前只觉得这个妹妹是一朵白莲花,喜欢装可怜,耍小心眼,可现在看来,白莲花长大了,心眼儿也开始变黑了。
“我真的没有藏针,先生,太太,大小姐”小薇见情况有变,突然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已经有人拿着手机在拍,更有记者直接扛起了摄像机,想要做采访。
一时间,整个现场吵吵嚷嚷,乱成了一锅粥。
邢老爷子握着龙头拐杖,五官紧绷,脸色几近铁青。
他在部队待了整整几十年,一辈子为国家效力做事,始终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还没有这样的丢脸过!
苏学勤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现在的局势,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
“奶奶!”邢思情突然发出尖叫。
霍琴语转身一看,立刻也冲了过去,“妈,妈你没事吧?”
原来是邢老太太晕倒了。
邢老爷子先是一怔,随即便下令,“叫救护车!”
邢家上上下下立刻开始忙活。
邢国志也迅速走上台,举起话筒便说道:“非常感谢各位今日前来参加犬子的新婚典礼,因为母亲突然晕倒,今日婚宴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霍竞深站在那,看着原本熙熙攘攘的记者因为这番变故突然换了采访方向,他挑了下眉,薄唇掀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终究,这一场闹剧,以邢家老太太的突然昏厥划下了帷幕。
邢老太太被送上了120救护车,原本看热闹的群众也瞬间作鸟兽散,大厅,只剩下两家的少许人员在现场。
“都是我的错。”苏妍妍双手抓着衣襟,不让自己n,也造成一种柔弱无助的姿态,“这件衣服的确是姐姐的,都怪我昨晚没有查看清楚,刚才在休息室太着急了只好先穿上,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等婚礼结束,我马上就脱下来还给姐姐。”
说完,她低下头,轻轻的啜泣。
苏婠婠只觉得眼皮子跳的厉害。
人都n了,还特么的演呢?
不过看周围几位长辈的脸色,显然是很受用。
罢了。
苏婠婠低下头,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玉镯,语气漫不经心,“算了,我嫌脏,你自己留着穿吧。”
苏妍妍身子一僵,低垂的脸上,表情近乎扭曲。
受了邢老爷子的嘱咐,大堂门口,保安正在一个个的盘查来宾的手机,照相机等物品。
只是众口铄金,今天苏妍妍的这个丑闻怕是压不住了。
墨唯一看了眼手表,“婠婠,陪我去趟洗手间吧,司机还得半小时才能过来。”
“好啊。”苏婠婠说完,看向霍竞深,“你不是要去公司吗,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和唯一一起回去。”
霍竞深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睨着她,那眼神
苏婠婠心里有点发毛。
“咳咳。”墨唯一凑在她耳边,悄咪咪的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