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权的话语十分的简短,但充满着某种独特的懒散气息,似乎对这两人以及被他们关押起来的那男子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李君穷也不知道自己要用何种姿态面对宁权,不敢随便搭话,便也只是憨笑两声,在一旁不敢有任何言语。
“君穷。”
宁权忽然开口,李君穷便前一步,对着宁权拱手道:“弟子在,大老爷请吩咐。”
宁权微微一笑,张口道:“你去那艘船,杀了被这二人囚禁的紫极教众吧。”
“请大老爷放心,君穷定会取那紫极教众的头颅归来。”李君穷应声道。
“且慢动手。”
李君穷正欲起身,却被宁权叫住了步伐。
李君穷转过身来,恭敬地朝着宁权作了一个揖,开口道:“不知大老爷还有何吩咐?”
“此番前去,恐有些未知的危险,你既是驴子的徒弟,那便也算是我宁某的门人。”宁权随手一点,手指点在了李君穷的额头眉心之中,“此剑无形,曰为‘御剑之术’。”
“御剑之术?!”
李君穷大喜过望,只感觉脑海中轻飘飘的一片,似乎是有一股凉意从天灵盖直接灌输到全身下的每一处地域一种名曰御剑的手段开始在脑海中会浮现而出。
不知不觉之间,李君穷已经微微附着了一些剑气。
得到了御剑术后,李君穷已经欣喜到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境地,对着宁权连连拜道:“多谢大老爷赐剑!”
这御剑术并非是之前林冠雄给予他的那种基础功法,基础功法只是让他有一个良好的地基,而这御剑术才是正儿八经的手段术法!
宁权道:“不必谢我,你天资本就不足,如今吾以醍醐之势灌顶,虽然助你掌握御剑之术,但其中的剑意缺失,还需要你日后多加注意。”
李君穷拱手道:“君穷省的,请大老爷放心,弟子一定勤学苦练,争取早日结成剑意!”
说罢,李君穷便恭敬退去,朝着河畔走去,打算处理掉那个大老爷口中所说的紫极教众。
望着李君穷远去的身影,宁权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见宁权叹着气,黑驴不由有些好奇,当即低声询问道:“大老爷何故叹气?”
“你这徒弟天资平平,恐怕难有建树,不过若是心智坚定,倒也未尝不可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宁权开口道。
见宁权这么说,黑驴蹄子微微一顿,随后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悠哉悠哉额地驮着宁权朝着另一边走去:“有大老爷的庇护,我那弟子自应有自己的福分。”
宁权微微颔首,倒是没怎么说话。
望着宁权渐渐远去的身影,那跪倒在地的汉子松了口气,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一旁从狗皮中脱落而出的懵懂无知的孩童,心中邪念大起,正准备趁着宁权走远来诱走那孩童时,忽然一道剑锋闪过,只听见‘喀嚓’一声,那汉子直接摔倒在地,有气进没气出了。
鲜血喷洒而出,浸透着地面,那稚童懵懵懂懂之间,也不知是何用意。
不远处,一队官府的官差朝着这里赶来,经人举报,这里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因此捕快第一时间出动。
为首的捕快正是前些日子见到酒楼里大胖和尚面貌的那名捕快,他环视一眼周围,低声咒骂一句后,看着那仅剩的稚童,捕快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儿?”捕快板着脸,对着那稚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稚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刚才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手指一挥,他们两个就死了。”
这句话让他们面面相觑,有点没听懂稚童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捕快正准备发问,耳畔忽然传来阵阵诵经声。
捕快登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十数个捕快一同朝着诵经的方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开口道:“见过大师。”
“无需多礼。”
一个面容消瘦如枯槁的僧人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僧人双目平淡无波,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扰乱他的情绪。
那瘦弱僧人双手合十,开口道:“你们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不是你们可以处理的了。”
“多谢大师谅解。”
捕快们纷纷行礼离开,心里直呼少了一件麻烦。
有了这些佛爷的参与,这自然是在说明此处并不是凡人可以插手的事儿,能够免去一桩麻烦事也是极好的。
在这些捕快告退之后,那枯槁僧人淡淡看向稚童与两具尸体,陷入了沉思。
“剑气?御剑术?”
御剑术的种类繁多,枯槁僧人只能看出这两人死于御剑术,随意掐指便感到有些棘手。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淮阳城……这样做,是为了挑衅?”
枯槁僧人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这两具尸体身的剑气极为缭绕充沛,直接便可以让人感觉到这是对方刻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