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盛佑自小便是这样的性格,这也能也与他的出身有些关系。
宁盛佑不同于其他几位皇子,宁盛佑是绍泰帝五子之中,唯一一个婢生子。
绍泰帝有一次宴请群臣,喝多之后了个宫女,没想到一发入魂有了这位四皇子,而那宫女也母凭子贵,晋升成了嫔妃。
只不过与其他几位母族背景深厚的皇子相比,这位四皇子的母族……可以说是约等于没有,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自然也是见风使舵的主,对四皇子的照拂自然少了很多。
但也不会做到那种恶奴欺主的地步,毕竟大小也是个皇子,未来也要‘称孤道寡’的存在,所有的宫女、太监们还是对这位皇子客客气气的,但是如果不是有什么吩咐,谁都不会来巴结这位四皇子。
再加其母身份低微,时常教导四皇子要谨言慎行,以至于四皇子如今倒是放的下架子,可以与人交流,不似三皇子、五皇子那般在出逃之时因为受不了这个受不了那个而殒命。
至于二皇子宁盛祈,也就是宁权……穿越者,又不是啥真的皇子,穿越之后一天皇子的日子都没过过,开局就是难民逃难,这有什么不适应的。
之前打算挑粪水灌园的老农不敢说话了。
他自然知道这个从几年前来到他们这山沟沟里的少年郎是大人物,他们说的话都是大人物的话,他这个小人物根本不敢说话。
而且,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
老农听他们说话有些费劲儿。
魏国幅员辽阔,虽然有官方的官话,但那都是读书人学的东西,他一个老农根本就听不太动。
他之所以能够和宁盛佑交流,是因为宁盛佑之前自己学习了本地的方言,自然没有任何的交流问题。
凡人不似修行者,修行者以神魂交流,无论是说何等语言,都能被对方听懂,而且还自动转化为对方熟悉地语种。
当然,仅限高阶修士。
低阶修士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学方言去吧。
宁盛佑与褚指挥使又聊了几句,那老农便感觉待不下去了,便前将自己挑的两桶粪水提起,同时对着宁盛佑笑呵呵地开口道:“麻烦阿右了,还是俺自己来吧,你和这位……大人还有事情要谈,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那哪儿成?”
宁盛佑板着脸,接着又看向了褚指挥使,对着褚指挥使道:“褚叔,若是不嫌弃,等我帮李叔提完东西后,再来和你细谈吧。”
“怎能让四公子一人劳作,褚某还是一同来吧。”
褚指挥使笑了一声之后,当即纵身越过,直接将那老农的粪水提起,以轻功运气,几息之后便将这几样东西给提到了老农园前。
老农乐呵呵的道:“多谢阿右和这位大人了。”
“李叔不必客气,这些日子来小子经常来李叔家讨饭,力所能及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宁盛佑挠了挠头,又和老农聊了几句之后,便与褚指挥使一同下了山。
“褚叔,今天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平时,褚指挥使都是在暗中保护宁盛佑,有的时候甚至不再宁盛佑身边,而这次现身让宁盛佑感到有些不同寻常。
“四殿下,淮阳的叛乱没有继续下去,淮阳王击败了奋武将军杨玄、荡寇将军韩腾和镇东将军王华之后,并没有号令三军,继而占领望州、余州,现在不知为何又缩回了淮阳,又让他儿子继任新王,那淮阳王本人则是去了一处道观修道了。”
褚指挥使一口气将消息告知了宁盛佑,不过宁盛佑却毫不在意:“褚叔,这些事情和我说什么?”
“四殿下乃大魏最后的希望,您……”
“在我之前,尚有二哥、三哥,甚至于五弟都比我更有资格继承皇位,各地藩王兵强马壮,若是他们成功反抗了那国师,自然也有能力以藩王之位进京称帝,我大魏国祚正统亦能延续,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灌园小儿罢了。”
说罢,那宁盛佑又叹了口气:“这天下的百姓疾苦,君王与民众之前似乎隔着一层迷雾,吾兄建武皇帝不明、吾父绍泰皇帝亦是不能明百姓之愿,若是让我当了皇帝,我虽然明白百姓的苦楚,但如何改变?我不知道。”
宁盛佑对自己的地位以及能力的不自信,迫使他压根没有什么当皇帝的**。
而且,这皇帝不是他相当,想当就能当的啊。
“你若是有这种想法,若是真当了皇帝,即使无法成为千古名君,也能承启下了。”
忽然,一道清脆嘹亮的声音在宁盛佑以及褚指挥使耳畔响起,褚指挥使登时神色大变,当即将宁盛佑护在身后,警惕道:“何方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我就在这里,只是你们一直未曾留意我罢了。”
池塘边,一个穿戴着蓑衣斗笠的青衫身影忽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望着宁盛佑以及褚指挥使。
“你……”
褚指挥使正准备说些什么,但看到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