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后手  蓉大爷的逆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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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立楮见势快速递上二两九分九厘碎银,那门房本想多收几分的,见了自家老爷玉佩,只得作罢,露出笑脸,叫他们牵马匹到前院马厩,立楮腹诽:“嘿嘿,就是不给足你三两,恶心死你。”

他主子自然不知晓他的这点心思,门房通报,留他们到书房用茶,片刻刘海东才过来。

古人接客的地方是有讲究的,按照亲近程度从低到高,一般是:客厅、书房、花厅。

刘海东先问他学业怎样,下人上茶,谈了一阵,刘海东道:“宛平县令樊林与我有些交情,云卿贾蓉新取的表字若是真能考中武科举人,而被黜落,我会盘查,若是不过关,我也绝不会徇情的。”

他说话时,脸上疤痕真有点瘆人,估计上面也就是看他这点,认为没有威严,才迟迟没高升吧,当然主要是没关系,也许是吏部文选司送礼不够。

刘海东的性情与秦业类似,但有区别,听他谈话,这人更注重政绩一些,而秦业比较清,刘海东这种人,适合当御史,上面倒也没看错。

贾蓉答了声“是”,估摸差不多了,便自然而然拿出贾珍罪名的卷宗来,一条条、一桩桩,清清楚楚。

刘海东看毕,奇怪道:“云卿,这贾珍是你生父,你为何不顾及……”

“象雄先生,实不相瞒,于公于私,晚辈皆不该隐瞒,家父如此作为,是置晚辈家族于不顾,这是私。

家父这些不法之事,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天恩皇粮,这是公。”贾蓉谈吐清晰,语气不高不低:“而且,家父还在加重开设栈道,组织些贵人子弟在家行射圃之事……”

“大胆!简直是无法无天!”刘海东随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脸庞伤疤的扭曲,看起来更加丑陋:“刘象新若是早知贾珍是如此毫无廉耻之辈!怎会等到今天!”

“正当杀此老贼,以告天下,明正典刑。”秦业义正言辞,本来他是作为旁听者旁观的,可是贾珍竟然赶在家中聚集贵族子弟组织射圃活动,那事件性质可就升级了,这是很严重的政治作风歪曲问题,很值得参一本,而且贾蓉作为其亲儿子,做出此等“忠孝两全”之举来,想来他还有些阴私事没有向两人交代。

贾蓉大喜,听秦业之言,观刘海东举止,他料定刘海东必是嫉恶如仇的人,虽然,刘海东在某些方面苛刻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好官,他来时心里是有点把握的,不过官场之事牵涉太多,刘海东会不会冒险,他不知道,但只要有希望,他就会去做。

没有什么事,能百分百成功,对海东来说,有希望就够了。

贾琮道:“晚辈毫无办法的是,家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却根本无法告官,如何拿出凭据来?其二,如果拿出凭据,只怕天下人都会对宁国府痛骂了,唉……”

忽然站起来,贾蓉长长作揖:“象雄先生,您老是西城的巡城御史,是都察院的风宪官,是朝廷的三法司表率之一。

未上任京畿道之前,象雄先生就有权审查西城官员勋贵,所以晚辈只能来求您,晚辈绝无戏弄之心,实在不想让家族蒙羞……”

“你戏弄不了我,但你聪慧不假,求我是求对了。”刘海东没有一口答应,沉吟道:“你先回去,此事我自有分寸。”

贾蓉便告退出了书房,突然,刘海东又出来叫住,细细观察他,须臾,拍拍他肩膀:“云卿,我听秦郎中说,贾珍那厮曾经痛打过你,甚至多次羞辱与你?”

“确有此事,然云卿人微言轻,不敢在家父跟前造次,只是家父日渐骄奢淫逸,晚辈忍无可忍,只得出此下策。”

“好,去吧。”

四大家族的权势根深蒂固好多年了,又互相联姻,他们不仅仅是四家,像王子腾,有好多门生,贾政也是,贾雨村是贾政转交王子腾举荐的,贾政未来还有傅试、赖尚荣等门生。

官场的关系网,很少有一个人、几家什么的,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可怕。

是否动本?是否弹劾?

刘海东早已经过了气血一冲,就上奏折的年纪,那种人,一般是年轻的御史、给事中,也有嫉恶如仇的人,他们不必顾及前途,宁愿一死。

古代有些人就是这样,名誉比性命还重要,以一死换来青史留名,他们愿意,而且乐不可支,抓住皇帝的错处,喷得那叫一个起劲。

明朝有位官员遭受廷杖,引以为荣,把锦衣卫打下来的一块屁股肉,风干,挂在自家门上,期盼流芳百世……

嘉靖帝被海瑞喷过,海瑞声名大震,万历皇帝被喷成“酒色财气”,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刘海东却不是,他年纪不小了,考虑得多,他想,要怎么样写,对手才不会报复他,如果,他奏折一上,贾珍丢掉爵位,对他的名声,是有好处的,关键是天正皇帝的脾性,他知道一点,这位皇帝陛下生猛、暴戾,人证物证俱全,把握还是有的。

还有一关,是司礼监的戴权,其实戴权这种太监没有男人的能力,所以变态地攫取权力、金钱,廷臣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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