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一口茶后,韩信走到地图前。
其他人跟着走近。
韩信用小棍子指着相应位置,说道:“目前,敌军前锋在此处。我们要做的,是袭扰敌军,迟滞敌军。众将听令……”
他具体安排任务,把每个带兵武将要做的事情,都交待得十分详细。
众将听到韩信的袭扰敌军之法,拍案叫绝,无不佩服。
下辩县东边上百里处。
官道上,步卒们细细检查着每处。
他们用兵器桶着地面,确保无陷马坑之类的陷阱。
从县城到这上百里,累计被发现多个陷马坑,虽然陷马坑不可能密集布置,每隔一段距离才会有,但你不知道哪里会有,只能是步卒逐一探测,确保没问题后,后面的军队才会行进。
一排步卒一边缓慢行走,一边用兵器桶着地面,如此这般操作,每隔一两天,都能发现陷马坑。
到了晚上,联军在已探测过的道路位置最前方,放置拒马,在拒马前方地面撒上铁蒺藜,除了值守士兵外,其余人员在后面搭帐篷睡觉。
还有大量士兵布置在两侧山岭,晚上就地躺着睡觉。
现在处于冬天,天气寒冷,联军士兵都有御寒衣物。
冬天在山地行动有一大好处,就是没有蛇虫困扰,很多小动物都蛰伏过冬。要是在夏天,蛇虫出没,被蚊虫叮咬,更不利于行动。
联军如此安排,秦军除了强攻外,的确很难偷袭。
这天晚上,静悄悄一片。
官道上、官道南北两侧山岭上,联军士兵都已进入梦乡。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
士兵们都被惊醒了。
“杀….”
前方喊杀声传来。
士兵们都认为是秦军来偷袭,匆忙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不仅是道路前方,连前方山岭同样有声音传来。
秦军居然晚上来偷袭。
联军官兵们都意想不到。
在联军中,布置在前方的,是由夏侯婴率领的齐军。
在帐篷内的夏侯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不得不迅速起身,穿好铠甲。
官道上,两侧山上,燃起了大量火把。
然而,秦军并未发起攻击。
喊杀声持续了一阵子后消失。
前方重归寂静。
这次是虚惊一场。
“怎么回事?秦军不来攻了?”
“或许是看我们防守严密,不敢来攻了!”
“他娘的,不敢来攻就别来打扰我们睡觉!”
…………
夏侯婴进入帐篷,解下甲胄,重新睡觉。
“咚咚咚……”
声音再次把夏侯婴惊醒了。
他再匆忙起身,穿上甲胄,出来帐篷。
拒马后面有一批弩兵,弩已上弦,随时向前方射箭。
其他齐兵都严阵以待。
鼓声、喊杀声只持续不到一刻钟,再次重归安静。
夏侯婴询问守夜士兵时辰,这次鼓声响起,距离上次只有两刻钟。
他旁边的副将名叫曹无伤,他说道:“将军,秦军击鼓而不进攻,到底是何企图?”
夏侯婴道:“广武君有言,韩信会用兵,需处处小心谨慎,故让我军如此推进,让秦军难以偷袭。今晚秦军为何会这样,本将也百思不得其解。”
曹无伤打了一下哈欠,说道:“卑职去歇息了!”
夏侯婴重新进入帐篷,解下甲胄,重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咚咚咚…”的鼓声再次响起。
又来了!夏侯婴一骨碌起床,重新穿上甲胄,出得帐篷。
此时,曹无伤也是匆匆出来,凌乱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扎好。
曹无伤一副苦瓜脸,埋怨道:“不知秦军到底是何居心?”
不到一刻钟后,鼓声、喊杀声停止。
夏侯婴终于明白了,说道:“秦军夜袭是假,是故意为之,如此袭扰我军,让我军不得安宁。”
曹无伤道:“那下次鼓声再响,勿须理会。”
夏侯婴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理会,万一是真的,就被秦军偷袭得手了。”
他再问及时间,第三次鼓声响起离第二次鼓声停止时,刚好两刻钟。
难道秦军每隔两刻钟擂鼓一次?
夏侯婴重新进入帐篷后,就算躺在被窝里,也睡不着了,两刻钟后,说不定鼓声会再次响起。
果然,估计时间差不多了,鼓声、喊杀声再次响起。
夏侯婴重新出得帐篷,官兵们怨声载道。
“天杀的秦军,故意戏弄我们!”
“暴秦的将军是谁?”
“是那个钻人胯下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