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不久后撤退。
敌军每次袭击的地方又不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让秦军难以防备。
对于这种方法,韩信颇为头疼,要么是把百姓迁入有明显关隘防线的内部,要么建造类似于长城这样的防线,这成本太大了。
韩信只得往三川郡西南增兵三万人,增派骑兵在当地加强巡逻,每隔一段距离派驻士兵。
对于剿灭楚军这种小股部队袭扰,他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实施起来麻烦费力,又杀不了多少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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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了九月初。
这天,咸阳宫举行朝会。
少府卢德道:“陛下,半个月后,褒水渠完工,陛下可亲自前往,见证褒水渠干渠通水。”
子婴高兴道:“终于要建成了,从明年开始,汉中粮食收成翻倍,这是大喜事,朕要亲临褒水渠。”
钟平道:“水工史禄,功不可没,臣以为,该对史禄封赏。”
子婴点头道:“丞相所言极是,史禄秩俸和爵位都要升。”
中尉佟威道:“陛下,楚军频频袭扰三川郡西南,劫掠多个村子,需催促韩信将军想办法剿灭。”
子婴道:“朕自有计较,楚军猖獗不了多久。”
治粟内史陈烈道:“韩将军已领兵出征八个月,听说齐、赵援军陈兵于虎牢关外,不知何时才出兵决战、何时能攻下新郑。越快灭韩,粮草消耗越小。”
廷尉于真道:“凭借秦军虎狼之师实力,直接兵出虎牢关,也定能扫荡一切敌军。”
咸阳令韩生道:“陛下,可催促韩将军尽快出兵灭韩。”
子婴道:“两国三十五万援军,不能轻敌小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绝不能做。韩将军何时灭韩?他自会把握时机,众卿家勿须担心。”
散朝后,陈平留下来,向皇帝禀报楚国之事。
陈平道:“陛下,计策已经奏效了,项羽不再信任范增,让项伯这庸才做左丞相,范增虽未失去丞相之位,但肯定会被架空了。”
子婴点点头,显出欣喜之色,说道:“被项羽这样对待,老不死的范增,没多少日子了。”
陈平再说道:“龙且、季布都有向项羽进谏,不被项羽接受后便不再进谏。唯有项他,接二连三进谏,幸好项羽始终不听。”
子婴叹息一下,说道:“项他是人才,只可惜是项家的人,如若是嬴家的人,该多好啊!”
在项家子弟中,大多是军事型人员,唯有项他例外,项他的政治才能远强于其军事能力,治国才能不差于范增,只是谋略不及范增而已。
子婴再想到彭越,说道:“彭越贪婪,只要项羽不及时给足赏赐,他肯定不会继续卖力,要对付他,不在于战场上。”
陈平道:“章邯会再适当向项羽说些不利于彭越之言,定会逐渐引发项羽对彭越不满。”
对于彭越,子婴并不太担心,就算项羽信任和支持彭越,他也有办法收拾,不会让彭越造成太大危害。
韩信在给子婴的书信中,有写出对付彭越的办法,只是要耗费比较大工夫,军事上收拾彭越不是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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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丞相官署。
这天,许多官员被召集到这里,要决定一件大事。
正中最上方有两个人,是范增和项伯。
范增道:“彭城东南修建水渠,水工已准备好,只要征召民夫,便可动工。”
项伯道:“水渠要数年后才能完成,这数年间需耗费不少民力。建造这水渠,并非十万火急之事,如何遏制暴秦,才是头等大事,需暂缓。”
范增反驳道:“暴秦之强,一大原因是粮食收成多。楚国水渠一旦建成,灌溉农田,粮食收成大幅增加。况且暴秦短期内不可能攻楚,有齐、韩、赵、匈奴一同抗秦,我们可腾出手来修建水渠。”
项伯冷冷地说道:“范丞相,陛下让我做左丞相,是由我决断事务,这事由我说了算。”
范增很来气,说道:“老夫乃由右丞相,左丞相必须听右丞相。”
项伯冷笑道:“范丞相,这可不一定,昔日暴秦嬴政时期,丞相衙门一切事务,皆取决于左丞相李斯。”
两人争吵起来,范增被气坏了,立即入宫找项羽。
宫门外,入宫禀报的郎官匆匆出来,说陛下正忙着,没空见丞相。
范增更是被气着了,只得回家。
年事已高的范增,原本身子还算硬朗,自此以后,身体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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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某天,汉中郡褒水渠干渠渠首。
中午时分,这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上至皇帝,下至官吏,还有驻军、修筑水渠的民夫、附近百姓,皆集中在这里。
子婴站在渠首位置,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