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廷尉于真在县衙大牢对张九进行审问,张九宁死不屈,无论于真用刑还是威逼利诱,都拿张九毫无办法。
这天一早,于真来到行宫,向皇帝报告此事。
子婴把陈平、韩谈召集过来商议。
子婴道:“如若朕现在就回咸阳,自然安全无虞,可要是没有线索,就无法把潜藏的奸细挖出来,只要奸细一天未除,就始终是隐患。”
他看向陈平,问道:“陈卿家可有法子,把潜藏的奸细挖出来?”
陈平道:“陛下,臣有一法子应当可行,就是引蛇出洞。县衙中原本是韩国官吏者,暂时先别去动,让他们知晓陛下行程,只要让他们觉得机会来了,必定会有所行动。”
子婴觉得可行,再跟陈平、韩谈两人具体商议。
商议完毕后,陈平、韩谈具体安排下去,把每个细节都安排妥当。
下午,县尉葛运把县衙衙役召集一堂。
葛运道:“昨天,有人下毒要谋害陛下,实属可恶。陛下安全,责任重大。明天上午,陛下要前去会盟台,本官陪同陛下,你们都跟着我前去,陛下有朗卫护驾,你们要确保其它地方没可疑之人。”
解散后,有两个衙役再次来到某隐秘之处,窃窃私语起来。
衙役甲道:“昨天张九失手,真可惜。”
衙役乙道:“张九失手,该轮到我们动手了。只是,宰了嬴子婴后,我们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哎!”
他对自己生命还有些不舍。
衙役甲却意志坚定,说道:“我们留下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成功杀嬴子婴,我们将扬名天下,留名青史。”
衙役乙道:“没错,昔日荆轲刺秦,虽未成功,许多人敬佩荆轲之壮举!我们要是成功,比荆轲更让后人称颂。”
渑池县城西南两三里处,秦赵渑池会盟台就在这里。
八十余年前,秦昭襄王和赵惠文王在这里会盟,期间发生的事情,直至现代都被许多人所熟知。
这里有一大殿,是秦王和赵王见面会谈之处。
大业八年,公元前197年,十一月二十日。
大批朗卫提前来到这里,在会盟台周边仔细检查着,确保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不仅仅是朗卫,渑池县的衙役也一同协助。
原本陈平就在韩地派有探子,让这些探子混入朗卫中,暗中观察情况。
在皇帝到来之前,暂时没有发觉异样。
会盟台里里外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由朗卫和衙役共同负责这里的警戒。
当然,朗卫人数远多于衙役,并且是核心护卫。
所有带刀衙役的举动,都有人暗中盯着。
巳时三刻,子婴和薄贞出现在这里。
来这里是游玩,不是工作,带上女眷亦无妨。
葛运、陈平、韩谈、于真、王元、赵佗、王威等臣子,跟在皇帝后面。
由郎中骑冯毋择带领着一批朗卫,一直跟随着皇帝,成为皇帝最核心护卫。
在葛运带领下,子婴和薄贞进入大殿。
葛运指着一边,那里有案几和席子。
“陛下、贤妃,八十余年前,昭襄王就坐在此处。”
他再指着对面的案几和席子,继续道:“秦惠文王便坐在此处。”
大殿内,有朗卫、群臣、衙役。
由探子装扮成的朗卫,细心观察着众衙役们。
其中有两个衙役,似乎有些紧张。
这时,嬴子婴在仔细打量着殿内情况,随后淡淡道:“实力是硬道理。在昭襄王时期,我大秦实力已是天下最强,赵王是迫于压力才来这会盟。”
赵佗道:“陛下英明,我大秦重新一统天下之日不会太远。”
这时,有一衙役大声道:“陛下,秦赵会盟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典故,卑职愿为陛下细细道来。”
子婴道:“说出来,让朕和众臣听听。”
衙役道:“卑职离陛下太远,可否允许臣靠近少许。”
子婴点头做手势应允。
衙役迈步向子婴走来,在走路时,左手“习惯性”地握着佩刀刀鞘。
此时,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这衙役。
此时的薄贞,似乎又有种不好的预感,有意识地靠近皇帝。
子婴似乎也感到异样,他相信警卫班子能处理好这方面事情。
当那衙役走到合适距离时,并未停下来,而是猛然间冲上前,右手同时拔刀。
横刀已经拔出,用最快速度向皇帝刺去。
刹那间,随身的臣子们惊呆了。
薄贞下意识地挡在皇帝前面,要用娇躯替皇帝挡刀。
说时迟,那时快,皇帝旁边一朗卫,一脚踢在衙役身上,将其踢倒。
这是探子装扮成的朗卫,作为皇帝随身朗卫之一。
冯毋择迅速出手,将刺客擒下。
又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