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吃不到的牦牛肉,喝着牦牛奶,有说有笑,气氛热烈。
左大当户兀突枯笑道:“我们这次来西边,来得太值了!”
万骑长扎桑道:“看来这月氏骑兵,的确不如秦军骑兵。”
右都骨侯拖昆木道:“我们这次来,虽获利丰厚,但月氏怎么也比不上南边那些夏人,他们的宫殿富丽堂皇,粮草无数,女人更美。”
冒顿道:“说得没错,月氏岂能跟夏人相比,南边的夏人才是最大肥肉。要对付夏人,首先要除掉秦国。听说秦国东征韩国又胜利了。我们还得继续跟赵国、齐国和好,不能让秦国坐大。”
左贤王拔托耶道:“我们回去后,要好好跟赵国合作,一同打秦国。”
上次率军南征秦国吃了大亏,他憎恨上了秦国,希望亲率军队打败秦军,更要抢秦国的财物和女人,才能一雪前耻。
五月下旬某天,咸阳东门外。
以钟平、腾其、赵佗、王元为代表的文武百官出来这里,迎接圣驾归来。
子婴下得銮驾,面向众臣朗声道:“朕此次东巡,在三川郡看到了欣欣向荣的大秦,看到了所向无敌的大秦雄师,颍川郡被收复,可喜可贺,朕要跟众卿同庆。”
皇帝重新起驾回宫。
銮驾在皇宫大门停下,子婴和薄贞迈步走入宫中。
“臣妾拜见陛下!”
“儿臣拜见父皇!”
王思、冯幽兰、众子女们齐齐行礼,他们已等候多时了。
薄贞向两女行礼:“妹妹拜见皇后、淑妃!”
行礼完毕后,长女赢梦扑向子婴。
“父皇!”
子婴把九岁的长女抱起。
东巡耗时日久,一家人再次团聚,欢欢喜喜。
冯幽兰对儿子赢文广示意,七岁的赢文广走到子婴跟前,说道:“父皇东巡日久,儿臣好生挂念。”
子婴笑笑道:“为父也好生挂念你们啊!”
赢文广道:“听闻父皇在渑池被刺客行刺,儿臣常到神庙上香,向龙神祈求父皇平安,祈求大秦雄师胜利。”
冯幽兰微笑接口道:“这不,陛下平安回来了,我们大秦雄师也收复了颍川郡。”
得知儿子这么有孝心,子婴高兴,摸摸儿子的头。
子婴牵着薄贞的左手,向两女道:“多亏了贤妃啊!要不然,我已经死在渑池了。面对刺客行刺,贤妃挡在我的前面,我很是感激啊!”
听到皇帝夸奖,王思高兴,冯幽兰则是有点酸溜溜。
她更是注意到了薄贞的大肚子,希望不要生下皇子。
薄贞谦虚道:“当时情形,不容臣妾多想,臣妾只是不希望陛下有事。”
冯幽兰接口道:“若当时陪伴陛下的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王思向前几步,来到薄贞前,牵着薄贞右手,微笑道:“妹妹能如此,姐姐高兴。恭喜妹妹,又有身孕了,皇家已有这么多公主,希望这次能诞下皇子。”
子婴又再摸摸儿子的头,换作一副严肃神情,对王思道:“朕东巡后,未事先经朕同意,你就认了一个好儿子啊!”
说到后面,语气有些重。
此时,冯幽兰心里有些慌,担心被皇帝看穿了。
王思解释道:“陛下,臣妾连生三个,皆是公主。身为皇后,未能给陛下诞下子嗣,臣妾这心里难受。”
说到这里,王思双眸湿润了。
她牵着赢文广的小手,说道:“广儿天资聪颖,又好学,勤于思索,知礼节,有孝心。臣妾就认下这个义子。广儿是皇家唯一男丁,臣妾帮陛下教导广儿,臣妾觉得,这样对广儿更好。”
子婴觉得是这个道理,看着那真诚的王思,如果不涉及其它因素的话,这的确是好事。
这时,子婴目光移向冯幽兰。
面对皇帝那凌厉的目光,冯幽兰低下头。
子婴把嬴梦放下,向王思问道:“朕东巡后,皇后为什么会想到收广儿为义子?”
在三川郡的时候,子婴就接到王思的书信,提及收义子,那时候子婴没有通过书信问及原因,打算回来后弄清楚。
此时,冯幽兰有些慌了。
王思看了一下冯幽兰,对皇帝道:“陛下也知道,臣妾没能诞下子嗣,郁郁寡欢。是妹妹提出让广儿认我为义母,认了广儿后,臣妾把广儿视如己出,这心里舒服多了。后来,臣妾想来,就算是好事,也应当先告之陛下,让陛下允许后方能这样。是臣妾思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子婴又再看向冯幽兰,冯幽兰低下头。
他面无表情,对冯幽兰道:“淑妃啊,你的心可真好!真会为皇后着想啊!”
冯幽兰不得不抬起头,勉强挤出笑容,说道:“陛下,臣妾这样做,既是为了广儿好,也是为了皇后好。这不,皇后心里舒坦了,有皇后教导广儿,广儿获益良多。”
那天真无暇的赢文广,见父母谈论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