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元都有耐心解答。
说到政治,大秦有大业皇帝这样的贤明君主,还有许多能臣辅佐,吏治清明,一派欣欣向荣。
说到法令,大秦有秦律作为根本制度,好于东方六国,能比其他国家更有效调动人员耕种、参战。
说到地利,大秦坐拥关中、蜀地,山川之险是他国无法相比,进可攻退可守。
王元举例说明,在以项羽为首联合攻秦时,因为有函谷关阻挡,让当时兵力、气势占优的叛军无计可施。
说到将领,王元举例说出一些大秦有才能的武将,比如韩信、赵佗、李必等人,唯独没有提他本人。
王元耐心、详细讲解,好学的赢文广听得津津有味,
对于许多道理,赢文广都能听懂。
向舅舅请教,让赢文广获益匪浅,他很喜欢舅舅来教他。
他又再提出,想练剑习武。
现在天气寒冷,王元跟他说,等天气好些再练。
晚膳时间快到了,王元牵着赢文广的手来到膳厅,皇后、淑妃、贤妃,以及孩子们都在这。
王思向王元道:“兄长专程来教导广儿,辛苦了!”
冯幽兰道:“太傅留下来一同用膳!”
王元正想推辞,皇帝的声音传了进来。
“既然来了,当然要留下来用膳!”
话说完时,子婴已走到膳厅门口。
皇帝到来,所有人都起身齐齐行礼。
子婴道:“兄长来了,就当一家人那般用膳,更何况兄长教导广儿,怎可不用膳就走。”
皇帝都发话了,王元只得留下来。
吃过饭后,子婴单独向王元了解儿子情况,王元那是赞不绝口,说广儿既好学,又很有悟性,基本上都是一教就会,偶尔还能举一反三。
儿子这样,子婴也高兴。
十二月底,白渠楚兵营地。
这里警卫森严,严密把守着营地,任何一只陆生小动物都无法从里面出来,从外面进去。
在这里居住的,都是楚兵中的顽固分子。
干活回来后,这些臭味相投的人,在谈着白天干活时不能谈论的内容。
“暴秦把我们这些不被蛊惑的人都住在一起,还没有训导部的人来管,大家说是何居心?”
“有可能是建好白渠后,把我们全杀了!”
“我看很有可能,那些被蛊惑的人,或许以后会背叛楚国、投靠暴秦,我们跟暴秦仇深似海、势不两立,不可能归顺,所以暴秦把我们分开。”
“对了,暴秦肯定是这个打算,把我们分开了好动手!”
“暴秦果然没安好心!”
这时候,顾顺想到了一些问题,说道:“暴秦真狡猾,不杀俘虏降兵,原来是要为他所用。我们楚人多数都被暴秦蛊惑了,那个孙桐肯定是被收买了,让被俘楚人安心给暴秦干事,好吃好住,企图让我们不再生出反抗之心。”
王六道:“幸好我们不吃暴秦那一套,没有被蛊惑、欺骗。”
张期道:“但这样一来,暴秦可能真的要对我们动手了。”
顾顺脸上露出阴鸷之色,说道:“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反了!”
王六接口道:“没错,反正我们迟早要被杀,不如反了。”
本身大家都仇恨暴秦,两人这么一挑动,宿舍其他人都响应起来。
随后,是商议如何造反。
仅仅是本宿舍三十人肯定不行,还得联络其他人一起造反,但各个宿舍之间无法串门。
大家商议决定,等明天干活后,再偷偷告之其他宿舍的人,争取他们响应。
第二天,白渠干渠某段,楚兵们照常干活。
守卫这里的秦兵们,却发现了跟往常不一样,许多楚兵们在干活时有意凑近,低声说话。
百将把这个时期告之了军候,军候再禀报给都尉雷舟。
雷舟冷冷一笑,让部下们提高警惕。
一月三日晚上,楚兵宿舍。
“弟兄们,造反时候终于到了!”
“有秦兵守卫水渠,我们能杀出一条血路吗?”
“哼!反正迟早是死,不能再给暴秦干事了,跟暴秦拼了!”
“对,能拼一个是一个!”
这天晚上,营地所有宿舍37个楚兵,都被动员起来了。
即将造反了,这些仇恨暴秦的人兴奋起来。
在他们眼中,跟暴秦拼了,哪怕是死,也好过为暴秦干事而苟且活着。
第二天,楚兵们“照常”在开挖的干渠下面干活,少府吏员们照常监督指导。
秦兵们照常在干渠两侧边上把守着,这些士兵的武器,戟和刀各占一半。
37名楚兵劳作的干渠地段,东西横向数里长。
虽然一切正常,却比往常多了一种紧张气氛。
“这里挖得太浅了,再挖深些。”
一小吏指着水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