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rea2;熊廷弼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率领辽阳的三万骑兵出城,就如同上次虎皮驿之战,伺机而动!
如果只是一味的死守,那是极其被动的,虽然他对沈阳的城防充满信心,但他就怕贺世贤他们坚持不住!
“李怀信!”
熊廷弼的标营参将立刻上前拱手道:
“末将在!”
“着你领本官官印留守辽阳,紧闭各门,严格管制城内,不管外面发生何事,不可出城一步!”
李怀信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熊廷弼,是台台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熊廷弼也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他没得选,对于那些常年在辽东任职,或者说本身就是辽人的将官,他可是一万个不放心。
自己麾下也只有李怀信还能堪堪当一下大任。
“巡按御史!”
原齐党官员张栓也上前一步。
“待本官离城以后,着你负责处理辽阳一应政事,如遇不决之事,暂且压下!”
张栓拱手道:
“唯!”
“张健、刘泰来协助李怀信留守,记住本官之军令,就算是辽东的天塌下来了,也决不可出城一步,违者立斩不饶!”
这两个人中,张健是不久前从西北升调至辽东的,而且此人骁勇善战,在西北任游击将军之时,就多次领兵平定回民判乱,熊廷弼还是比较欣赏他的。
而刘泰来则是辽将,但熊廷弼目前掌控的情报里面,并没有发现此人有什么问题,因此也就选择暂时相信他。
“其他诸将,点齐兵马,随本官出城杀奴!”
众将齐声道:
“唯!”
而此时的沈阳,黄台吉早已从奉集堡返回,已经集齐了老奴的五旗兵马,将近六万人团团围困住沈阳,而老奴本人和他的两黄旗、镶蓝旗,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贝勒爷,围了这么些天了,大汗为何还不下令攻城?”
黄台吉看着巍峨的沈阳城,简直是望眼欲穿,这座城是他见过最大的城了,大金的都城赫图阿拉在沈阳面前,犹如乡下。
而这只是辽东的一座边城,不知道那辽东的首府辽阳,还有明朝的北京有多大,大金相比明朝还是太过弱小了。
“你看看沈阳,你说我们如果要攻下它,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之前询问的甲喇额真立刻说道:
“那肯定是损失惨重!”
“那你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是奴才多嘴了!”
此时一名建奴的传令兵匆匆来到,见黄台吉后立刻下马跪呼道:
“禀四贝勒,大汗的军令!”
黄台吉迅速接过信来看,然后让亲卫火速去通知大贝勒代善和三贝勒莽古尔泰。
随后他又下令让汉军营和包衣阿哈做好准备,经过奉集堡一战,本来这两营人只剩下不过四千多人了。
但考虑到要强攻沈阳,努尔哈赤又大肆从周边抓捕汉人,但是收效甚微,因为沈阳附近现在的人口已经是寥寥无几了,早在一月前就已经被熊廷弼迁走了。
没办法,他只能从建州在调,那些给他种地的奴隶全部调了过来,现在的赫图阿拉最多的就是工匠了,硬生生凑齐了九千多人,这一下可是把他的老底都掏空了。
“黄台吉,什么事这么急?”
莽古尔泰现在极其烦躁,自出兵这么多天来,他一仗未打,而反观黄台吉,靠着口舌说服大汗先立一功,这可是让他极为不爽,对黄台吉自然是没好话。
“二哥、五哥,这是父汗的军令!”
黄台吉这种城府极深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反而笑嘻嘻的给二人行了个礼,然后将努尔哈赤的信交于二人。
一见内容,代善露出沉思之色,而莽古尔泰则是大笑道:
“哈哈哈哈,父汗军令终于到了,好久没杀明狗,我手都痒痒了!”
黄台吉则是劝说道:
“五哥可要看清楚了,父汗说的是试探性进攻,而不是让我们猛攻!”
黄台吉此言可是扫了莽古尔泰的兴,没好气的说道:
“我又没瞎!”
莽古尔泰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是一个极其暴躁且嗜杀的人,一般人根本和他多言,除了父汗以外,他可是谁都不服。
也只有同地位的其他三个贝勒还可以和他杠一下,黄台吉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一个莽夫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最担心还是大贝勒代善。
当年褚英还在的时候,他是他们四大贝勒最大的敌人,而如今褚英死了,在黄台吉眼里,大贝勒代善成为了他最大竞争对手,他还是非常忌惮的。
而代善比莽古尔泰可精明多了,果然问道:
“莫非那熊蛮子不来救援?”
黄台吉微笑着说道:
“这谁知道呢,不过以父汗的信来看,现在应该还是没有动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