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特别授予,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从今天开始,整个四川的军备问题,都归于秦良玉管辖了,包括整个右军都督府的卫所,都有权管辖。
但能不能调动就是一个大问题了,五军都督府的调兵、练兵之权,以及人事任免权都在兵部手里,粮响这个致命要害也是被户部所掐着。
秦良玉极为感动,想不到他一介女流,却能够被皇帝如此看重信任。
尤其是被敕封为平南伯,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大明朝敕封爵位何其难也,简直是难如登天。
当年李成梁被誉为百年来战功最盛之武将,威镇辽东数十年。
可就是这样,也不过才封了个伯而已,看得那些朝臣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九边的将领哪一个不眼红,哪一个不羡慕,就连他自己麾下的那些将领都羡慕的不行。
可想而知爵位在大明朝的份量有多重。
而她秦良玉,比起李成梁的战功来,完全没有可比性,因此秦良玉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向皇帝推辞。
可皇帝却亲自将亲手拟写的,盖了玉玺大印的敕书交到了她的手,并说道:
“当年平阳公主组建一支娘子军,随唐太宗南征北征,就被唐太宗比做卫青。”
“朕的秦良玉将军戎马多年,大小经历数十战,数次助朝廷平定西南叛乱,所部白杆精兵亦是精锐王牌,至今未尝一败,可谓战功卓著,就连九边重镇的将领也是鲜有能比。”
“秦良玉比之平阳公主,莫非不如也?难道还不足以敕封一个区区的伯爵?”
秦良玉不敢回话,她怎么都想不到,陛下居然会拿她来和平阳公主相提并论。
“西南之地,如无将军,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一些心怀叵测的逆贼,也正是顾忌石柱白杆兵而不敢昭露反像,世人常言,只要石柱秦良玉在,西南的天就不会变!”
“更何况你一心为国忠君,就算丈夫含冤而死,也从未有过怨言,朝廷军令一至,义无反顾的率部北千里之地,支援关外。”
“秦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国之柱石,难道要因一个男女之身而区别对待不成?朕的眼睛还没瞎,看的很清楚。”
“将军虽未立下什么震惊古今的战功伟绩,但以女将之身,能够护一方百姓平安,为朝廷分忧,亦不差矣,将军之功,可是前所未有啊。”
秦良玉大为感激,眼泪刷刷的往下掉,连呼谢陛下天恩,当场跪倒在地,向皇帝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在场的其他人此时满脸喜色,不管是秦良玉的亲人,手下的将领,还是其余的土司首领,都各自有喜悦的道理。
马祥麟夫妻喜得是,母亲为国征战、操劳这么多年,一身的功勋总算是被陛下所认可,作为儿子和媳妇,他们也是为母亲感到高兴。
秦邦屏等人则不然,他们想的是,秦良玉被皇帝如此信重,在皇帝心中地位这么高,那他们秦家也将依跃而,成为西南第一家族。
那些同样是忠臣,受到皇帝一同召见的土司首领,他们高兴的是,皇帝心胸宽广,而且极为大方,赏罚分明,丝毫不吝啬,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看看谁会是下一个幸运儿,皇帝会封赏哪一个有功之臣。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将目光放在了秦邦屏身,他们都一致认为,秦邦屏会是继秦良玉后,第二个被封赏的人。
可没想到,敕封完秦良玉后,皇帝就闭口不提了。
而且悠闲的坐在椅子慢慢的喝着茶,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他们。
半晌后,朱由校才说道:
“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奢安之乱是平定了,但还远不到可以庆祝的时候,你们的封赏,不是现在,还需一段时日。”
“要等朕将西南之事处理完毕,回京与朝臣们商定,根据你们各自的战功以及贡献,如实封赏。”
他们都以为,皇帝此番召见他们,是举行封赏庆功大典的。
结果等了半天,就只敕封嘉奖秦良玉一人?
“叛乱虽平,但善后之事也不可草率,奢安两个逆贼挑起的战乱,可是不小啊。”
“四川南部和大半个贵州都卷入其中,惨死的百姓的数以万计,因为战争而带来的灾祸,蔓延了两省之地。”
“本来安居乐业的百姓,此时迫于生计只得被迫离家逃亡,转变为居无定所的流民。”
又看向鲁钦等人说道:
“还有你们的军队,参差不齐,老弱病残不在少数,怪不得奢崇明看不起你们,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些问题,要一一解决,否则这西南大地,永远也不会太平。”
又过了半月时间,这半月当中,朱由校一直将精力放在土司身,每日要核对的人数达近千人之多。
这些被杀头的,基本都是那种罪大恶极的,还有逆贼的党羽,因此朱由校批示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理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