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寻咧了咧嘴,露出了瓷白的八颗牙齿,有些不知道说啥好。
这几个老货都是活不了多久的主,古寻即使不了解相关的历史,也大概能从两国的形势里猜出来,但是怎么就那么巧呢?
我刚随口举个例子!
焱妃这时候嘴角挂着看不出好恶的笑容,补了一句:“这是今天清晨刚送到骊山的急报。”
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还是在故意嘲笑古寻。
古寻就当她只是在解释吧。
“咱们还是接着聊刚才的问题吧。”古寻面无表情的转移了话题。
焱妃自然明白过犹不及,不会继续抓着这事故意调侃古寻,也恢复了沉静,轻声回答道:
“抛开所有人都要做的日常行为,妾身余下的时间就是研习阴阳术。”
“没别的了?”古寻露出了些许讶色,追问道。
“……没有。”
说着,她又把脑袋偏转了约四十五度,看着古寻反问道,“古大夫莫不是以为我阴阳家的总部内,如同这街边两侧一般,密布着店铺人流?”
“阴阳家……弟子在弟子待的地方,长老在长老待的地方,妾身这个东君自然也有东君该待着的地方,一切井然有序。”
焱妃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她还有些话没说——一切井然有序,但也冰冷无情。
韩国一行到底是给她带来了一些改变。
尽管佯装加入了流沙后,她也没有参与过几次集体行动,更没有搞过团建,但是仅仅是那有限的几次接触,韩非等人之间,那和阴阳家风格截然不同的亲密关系,还是让她心底深处生出了一丝丝异样的想法。
当然,很微弱,完全没有动摇她对阴阳家,对东皇太一的忠诚,甚至连对阴阳家内部严苛冰冷的制度都没有产生丝毫质疑,只是偶尔不自觉的会做一些比对,并且经常回想而已。
古寻闻言后,嘴唇上下咕哝了一番,心里不由思索起来——
看焱妃这个表现,她日后会倾心于燕太子丹,怕不是在家……在阴阳家宅的太久了,有些过于……用单纯可能不太恰当,毕竟脑子人家是有的,只是对于额……感情上想法有些过于简单,或者说炽烈?所以被燕丹给哄骗倒手,甚至不惜背叛阴阳家?
“呃……焱妃姑娘,不知道你对于男女之事,也就是爱情,有什么看法?”
“???”焱妃闻言当即停下了脚步,转脸面对着古寻,眉头皱到一起,有些懵的看着古寻——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焱妃不自觉地联想到古寻后宅的那几个女人,以及还有在新郑没来咸阳的紫女等人,做出了某种可能的猜测,眼神渐渐变的锐利、危险起来,微微眯起,盯着古寻:
“古大夫,妾身以为,你的内宅应该已经足够让你焦头烂额了,没想到……”
眼见焱妃的思想逐渐跑偏,彻底想歪,古寻赶紧澄清道:
“焱妃姑娘不要误会,我就随便问问,没打你主意。”
“哼!”焱妃冷哼了一声,不知是因为古寻的解释并不令她信服,还是因为古寻的解释对她这个女人来说不够礼貌……亦或二者兼而有之。
古寻对此摊了摊手,不做进一步的表示。
他说的是实话……至少目前还是。
眼下他家后边就三个女人,已经闹的不可开交,要不是实力最强的惊鲵对他算言听计从,还算有度的压制着另外俩,估计房顶都得一天修三回。
就焱妃这高傲的性格,要是碰上脾气火爆的焰灵姬,以及满肚子坏水,还喜欢惹事看热闹的明珠……要么焰灵姬她们某一个出事,要么古寻的房子出事,两种情况必然发生至少一个。
打听对方爱情观不过是闲着没事干而已,顺便也能借机提前给她灌输点正常的观念,免得又落到原剧情的下场。
燕太子丹是好是坏古寻没见着他不好说,可能是个野心家,也可能真就胸怀天下,不过暂且抛开这些问题,也抛开他派人刺杀嬴政的脑残行径,就月儿和焱妃的角度来说,他无疑是个渣男加混蛋。
隐姓埋名,抛妻弃子,妻子被阴阳家关起来不知道多少年,最终女儿也被抓走洗脑。
说他是混蛋都抬举他!
如今古寻和焱妃多少算是朋友,能帮一把还是应该帮一把的。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几眼之后,再度抬步出发,走过芷阳宫,踏上横架在灞水之上的灞桥。
过了灞桥,再往东走个……几十里地就差不多到骊山了。
期间焱妃一直沉默不语,直到走上了灞桥,她才再度开口说道:
“古大夫,坦白说,妾身……并不喜欢你。”
“……我说了,我没打你主意!”古寻抿了抿嘴,有些无奈的加重音再次解释道。
“妾身说的并非男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