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话说至此,便顿住了,不再继续言语,只是突兀的抱拳道,“既然如此,末将就先做准备了。”
“嗯。”虽然语焉不详,但是李牧也明白司马尚的意思,微微颔首以对。
“接下来,你尽量收束手下的那些江湖侠士,不要节外生枝。”
“末将明白,不过墨家那群人今天开始不老实了,我安排的人没能拦下他们。”司马尚点头应是,继而说起已经开始动作的墨家情况。
“这是自然,郭开一动,所有人都不可能继续安稳的坐下去了。”李牧并不意外,也没有气恼手下的人没能拦住对方。
以墨家的实力,在北地他还能试着和对方纠缠一下,在邯郸对方真的要有所作为,他阻止不了。
“墨家的人都在做什么?”
问及这个,司马尚倒是语气稍松,“墨家弟子主要是在平息市井之间的流言民怨。”
“他们的人在这方面比我们要强得多,已经颇有成效,不过一时半会还是难以彻底浇熄邯郸城中已经燃起来的人心之火。”
“这倒是不错。”李牧忍不住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不过很快又吩咐道:
“尽可能派人盯住六指黑侠等几个墨家高层,确定他们的行踪。”
“墨家此番大张旗鼓的来邯郸,甚至连身为首领的巨子都来了,绝对不只是为了老夫的事,一定还有其它更重要的目的,要想办法查清楚。”
“这……末将只能尽力施为了。”司马尚没有硬着头皮应下这个不好办的差事,而是坦言回道。
多年的同僚,还是军营中的,他没必要跟李牧玩虚的。
“这是自然。”李牧也清楚这活儿的难处,不强求,接着又补充道,“还有披甲门的人,想办法逼他们现身。”
“嗯,披甲门人的踪迹隐藏的很深,不过末将已经基本锁定对方现在就在东城一带,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找出来了。”这件事就好办多了,司马尚微微颔首回应道。
“很好,接下来,就看郭相还打算如何对付老夫了……”
………………
接下来的几日,邯郸城的气氛可谓波谲云诡,风起云涌,以郭开为首的一众朝臣不断揪着李牧这些年来犯下的大大小小的错误不放,找各种由头弹劾对方。
虽然朝堂之还有不少人力保李牧,可惜势孤力单,力有未逮,赵王迁的态度也在明显的发生改变,偶尔还会因为某些罪名而斥责李牧。
不过,仍然没有真正做出实质性的处罚。
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国相郭开在弹劾李牧之余,还书说公子嘉身为王族子弟,徒留邯郸城中为一小吏不免浪费,不如派往代地治守,也可钳制权力过大的将军李牧。
这玩意赵王迁自然没有通过,但是消息却传开了,让不少人错愕不已,不明白郭开这又是憋着什么坏呢?
其实这就是月神说动他,做出的一些给公子嘉看的所谓动作。
代价倒也不大,一是额外又给了郭开点钱,不算太多,二则是……月神告诉了郭开,阴阳家此举完全是在白女票公子嘉,没打算真的兑现承诺。
对于见到公子嘉倒霉就会很开心的郭开来说,这笔买卖值得做,还能额外省掉自己一些找那盒子的功夫,于是便应下了。
他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担心阴阳家会不会同样赖掉他的钱,因为在郭开看来,他和公子嘉能相提并论吗?
后者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谁想欺负都行,而自己贵为赵国国相,阴阳家违约能落得着好?
嗯……是不一样,公子嘉阴阳家只是白女票一把,你人家是打算直接女票到死啊!
另一边,原本就乌烟瘴气的城东,这几天更是堪称鸡飞狗跳,一片混乱,因为司马尚的人在大肆搜查披甲门人的下落,甚至他自己都出马了。
这些在城里作威作福,恃强凌弱的所谓江湖帮派,真的对了从北地来的江湖高手,显得有些不堪一击,根本阻止不了人家在自己的大本营进进出出。
这些帮派想找自己面的大佬帮忙都不行,因为尽管乱象频生,但事情始终没有闹到明面,司马尚的手下也完全没有主动伤害亦或破坏这些帮派的人事物。
总不能拿这些毫无实证,而且还是有关市井帮派的事情去找赵王迁告状吧?
………………
“错位我给你调好,剩下的不过是些筋骨挫伤,回去随便抹点外伤药膏静养两天就好了。”古寻单手捏着一条粗壮的胳膊,稍微看了两眼,确定了症状后,一把甩掉,顺势调整了对方的筋骨错位后,又嘱咐了两句就算看完了。
“诊费一金,付钱走人吧。”
“多谢古大夫。”这个帮派分子尽管脸很肉疼,但还是老老实实掏出一金放在摊位,然后走了。
通过几天的了解,附近的这些个帮派分子都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大夫,别的方面不说,医术绝对过关,药到病除,不论是外伤,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