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古寻之前还特意联系了墨家的人,想问问他们能不能做出来烟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毕竟现在各大势力都会用小型的烟花用作短距离的传讯工具,古寻的要求也只是做个大型的出来,最好带点漂亮的花型,难度不大,就是以前没人想着往这方面创造。
可惜的是,虽然能做,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因为技术达标的人现在差不多都在机关城里,等消息传过去,东西做好,再送回来正月也许没过,但是十五肯定出去了。
古寻只好作罢,心里盘算着下次过年,一定早早的预订。
就这样,外面的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将这座繁华的商业之城染做白茫茫一片,颇有几分蓟都的意思,就是差点更深的意境。
富丽宽广但空无一人的冷清院落中,三个人待在厨房里,围绕着燃烧着火焰的灶台,一起吃着白花花的饺子,一人面无表情,一人似有缅怀,一人笑意盈盈。
远在千里之外的秦都咸阳,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古寻的府邸中。
惊鲵凭着记忆里的印象,模仿古寻曾经的做法包了饺子,经常不着家,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明珠被她给强制叫了回来,无可奈何的守在旁边陪她吃了一顿饺子,已经可以下地走的阿言被惊鲵抱在怀里,她不能吃饺子,但也嚷闹着要了点饺子皮,嗦了嗦了面味儿。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脸无奈,一个有些嫌弃没味。
正月初五,临淄在经历几日的阴沉天气后,终于重新迎来了大晴天,清晨的雾气被初升的朝阳一点点驱散,露出郊野荒芜自然的景象。
临淄城外,古寻驾着心爱的宝马车,在陈和远送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驶入还未彻底散尽的雾气中。
每一次别离,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陈和刚刚经历了一次重逢,也同样刚刚经历了一次离别。
这时候,一名穿着稷下卫的制式黑甲的人出现在了陈和身后,半跪在地抱拳行礼道:
“统领大人,王上召您入宫觐见。”
迎着东方的朝阳,陈和的银甲熠熠闪光,映照的脸色颇为白净,右手提着的奔雷剑鞘更是闪烁着金芒,令人眼前一亮,闻声转过身来,五官顿时埋入阴影之中,一点头闷声回道,“我知道了。”
说完也不管那个传令的稷下卫,自顾自的赶回城中了。
一路上银甲颇为引人注目,不过更让百姓在意的,还是泛着金色的剑鞘,黄金比白银贵嘛。
因为种种原因,陈和的速度不算快,那名稷下卫得以不被甩脱,暗中跟在后面倒不是他有什么阴谋算计,只是稷下卫属于谍报组织,本就应当隐藏在阴影下,像陈和这样的特殊情况还是少数。
一路上他的注意力也被奔雷剑牢牢的吸引住了。
这几天,稷下卫基本都知道了,他们那位武痴统领,突然弃医从文不对,是弃枪从剑,以二十多岁的高龄,毅然转修剑法,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把仅看外包装就知道不是凡品的剑器目前怀疑是那位战力上限至今成谜的古先生给他的,也是这个人忽悠统领转修的。
他们不在意自家统领转修剑法,只是担心对方从零开始新学剑法,会不会又找他们这些人对练,熟悉剑招
当然,还有的就是好奇,好奇自家那位实力顶尖的统领究竟是学到了何等不凡的剑法,才会毅然转修。
陈和不关心这些,因为即使他转修奔雷心法,实力大降,也比九成九的稷下卫实力要强,对于弱鸡,他一向不关注。
照例,刷脸进了宫城,陈和直奔齐王建的书房,在没有特别嘱咐的情况下,齐王建一向在这里见旁人。
至于为什么大早上的齐王建不上早朝七国闻名的昏庸之君,大冷天的不上早朝不是很正常吗?
事实上,山东六国中,除了刚登上王位才几个月的,新鲜劲还没完全过去的赵王迁这个天气还在坚持每日朝会以外,其他五国君王,这个天气都不会天天早朝了,包括同样是新王的楚王悍。
被屋外火道烧的暖乎乎的书房内,齐王建正坐在书案前,浏览着几卷奏折,朝会不开,折子不会少,他得挑些重要的处理一下。
这时候,陈和穿着银甲进来了,躬身一礼:
“王上!”
齐王建闻声抬起头,注意力从奏折上移走,看见一表人才,身姿挺拔的陈和,不由乐呵呵的招呼道,“和儿来了,坐吧。”
陈和规规矩矩的走到一旁的坐榻上跪坐下来,细密的鳞状甲片摩擦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书房之中。
齐王建三两下批复好这份奏折,将其收好后,对陈和问道:
“人送走了?”
陈和一点头,“是,先生已经前往桑海了。”
“嗯。”齐王建不由晃了晃脑袋,毫不避讳的直言道,“虽然关系相处的还不错,但是他待在城里,寡人总归是不免有些担心,走了也好。”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