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和你继续这种幼稚的争吵。”月神冷哼一声,幽声提醒道。“东君大人,我只是不希望你走上歧路。”
“是吗?”焱妃背对着月神,轻声呢喃了一句,旋即提高音量回应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管好自己吧。”
月神闻言忍不住转过来身,看着焱妃的背影冷声质问道,“我好的很,现在有问题的是你,难道真的要感情用事?这不像你,不像我一直以来认识的东君。”
焱妃默然片刻,随后抬步离开,边走边说道,“呵呵,会和我说这些话,月神你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
“我只是不希望计划被破坏,这不仅对东皇大人来说很重要,对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月神嘴硬的为自己辩驳道。
焱妃轻笑一声,对于月神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最后回了一句,“也许吧,也许你和从前比没什么不一样我也是如此。”
当晚,章台宫,嬴政的书房内室之中。
章邯毕恭毕敬的半跪在地,在他上首坐着,接受他跪礼的毫无疑问就是嬴政。
就在方才,章邯将白天古寻和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嬴政,此时正在等待嬴政的指示。
而嬴政,一个人坐在书案之后,赵高阴柔的身影并未随侍左右,不过暗处属于盖聂的那道气息仍守在一旁。
“熊启”嬴政眼神几番闪动,最后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意,“国师倒是坦诚啊。”
“王上,这件事末将该如何”章邯垂着脑袋,肃声请示道。
嬴政不以为意的一挥手,“如今国师是你的上官,他既然让你看着点昌平君,那你照做便是,分润一部分人手去处理。”
“末将明白了。”章邯也不知道古寻这波拉人下水究竟拉动了,还是没拉动,感觉大王有些反应,但又有点过于平淡呢
白天的自爆卡车就这两句算完了,而章邯果如古寻预料之中的多问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末将想请王上指示,关于国师手下的墨鸦白凤二人,末将该如何对待?”
嬴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答道,“寡人说过了,国师现在是你的上官,该怎么做不需要寡人来提醒你吧?”
“是末将失职了,请王上恕罪。”章邯听完立刻自己请罪。
嬴政冷漠的双眼从半跪着的章邯身上扫过,不再赘言此事,只是提醒道,“注意齐王建的情况,希望你不要让寡人失望。”
“末将定不负王恩。”章邯震声表决心道。
“嗯”嬴政微微颔首,轻哼了一声。
章邯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儿,知道自己该走人了,当即起身一礼,“末将告退了。”
说完,亦步亦趋的退出了书房内室。
章邯离开后,嬴政浏览着桌案上的竹简,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盖先生怎么看?”
人没有现身,不过盖聂那辨识度极高,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却从空处传来,“昌平君为人善厚,素有贤名,朝政打理的亦是一丝不苟,风评极佳,从各方面看来都并无问题。”
“所以盖先生的看法是?”嬴政手上批阅奏折的动作不停,语气平淡的又问道。
“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盖聂语调不变的匀速回答道,“王上想必自有定论了。”
“呵!”嬴政轻笑一声,“秦之法度,自有定论,这与寡人无关。”
他确实不怎么相信昌平君这个楚国公子会一心向着秦国,即使有正面先例存在,但是推己及人,他自问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也不相信别人。
不过昌平君的表现全都合乎法度,即使他是秦王,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感觉而去针对一国之相。
于国无利。
次日,古寻带着焰灵姬,如约的来到了燕丹的府邸。
作为一个质子,燕丹的待遇当然不可能和身为右相的昌平君比,他的府邸只不过是寻常宅院,大小规模和古寻医馆那间宅子不相上下。
要说起来,他毕竟是燕国太子,嬴政给他这份待遇,称不上多坏,但也没有优待。
可以说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
现在,这个鸡啊不是,是燕丹,他自然是不能像昌平君一样自持身份,派一个管事来接待古寻,而是亲自来到门口迎接。
古寻也得以第一时间的和这位之前错过了的燕太子丹见面了,大致上和古寻脑子里为数不多的有关燕丹的印象相符合.
一绺长长的刘海遮住左眼,头戴高冠,一身明黄色为主调的华服,具体长相感觉和伏念就差不多,天生给人一副古板正直的印象,就是现在还比较年轻,胡子没蓄起来,差了点味道。
而古寻对燕丹的印象,谈不上多坏,就是不太喜欢,单纯的觉得找朋友不能找这样的。
野心或者说好听点叫事业心,反正就是这么个东西,太重了,一心只顾着自己眼中的大业,基本上完全符合了抛妻弃子的标准,是个渣男。
至于再多的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