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听完忍不住附和的点点头,轻叹一声,“是啊……”
“寡人初读《五蠹》,便认定他是个大才,唯有他才能真正的帮助寡人将心中的王道推行天下,可惜……如此人才,却始终心不在我大秦……”
“寡人给了他很多机会,可惜他始终只记着韩国。”
“国尉觉得,寡人该如何对待他呢?”
尉缭没有对嬴政提出的话题感到诧异。
嬴政此前下令让他关注韩非——在韩国割地请降的节点关注韩非的动向,无疑已经代表了嬴政打算对韩非动手。
就尉缭看来,这里面有两层缘由所在。
一者在于国师古寻,一者在于韩非本身。
国师古寻之前强行保下阴阳家东君的作为,到底是触怒了嬴政这位君王,而对韩非这个古寻挚友的动作,可以算作一种警告。
不过这只是附带的一部分原因而已,真正的核心,还是在于韩非是一位法学大家,一位不能为秦王,为秦国所用的法学大家。
嬴政给了他很多机会改变,但是韩非都没有接受,仍旧死忠于自己的母国。
而现在的韩国已是秦国的板上肥肉,迟早会彻底吞进嘴里,届时,韩非会怎么样呢?
因为家国灭亡,彻底死心,愿意改投效秦国?
或者心生怨愤,转头他国,不遗余力的针对灭亡他母国的元凶首恶?
又或者彻底心灰意冷,归隐山林,不理世事? 15274/10279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