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此时大堂内看不见一个人影,古寻先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大喊道:
“掌柜的在吗!?掌柜的!”
“哎哎哎……来了来了!”
带着几分憨厚的粗重嗓音自大厅后边传来,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扇小门就被推开,庖丁那略显肥胖的身影自门外走了进来。
不知道情况的他只以为是普通顾客上门,脸上正挂着微笑,热情的招待道:
“客官是住……”等庖丁看清楚来的客人是谁后,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未说完的话也憋了回去。
国师古寻!
!
这四个字第一时间从庖丁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紧接着,便是莫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让他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
其实丁胖子的心理素质相当过硬,否则也不可能一个人负责墨家的隐蔽联络点,但是古寻对他而言算是一个梦魔般的存在——因为当年的那场相识。
古寻走后,庖丁越是回想他在有间客栈的表现,越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识破。
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出了问题,越是觉得出了问题,就越担心自己出事,越担心出事,就越想……
就这么形成了完美闭环,吓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他知道了流沙和墨家变成了合作关系后,才算恢复正常。
但情况没有一直安稳下去,还没过几年,荆轲死于古寻之手,流沙和墨家的关系彻底崩坏。
这让庖丁不自觉地回忆起了当年往事,又被困扰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一圈下来,他对古寻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今天,这个恐怖的噩梦般的敌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带来震撼和惊惧也就可想而知了。
庖丁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有变得扭曲,勉强保持住镇定。
他压制住心中的害怕,硬是挤弄着嘴角勾勒笑意,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尽管中间的停顿已然相当明显。
“……店,还是吃饭呐?”
古寻手指在桌桉上规律性的敲动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庖丁问道,“掌柜的似乎有些……惊慌?”
“嘿嘿,哪有!”庖丁也不愧他半个谍报人员的身份,古寻说句话的功夫他就初步调节好了情绪,露出相对自然的憨厚笑容,伸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只是突然看见了国师大人您这样的大人物,心里哪能不害怕,万一要是那个招待……招待不周,俺那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俺的罪过就该死一万次了!”
“哦!”古寻咧嘴一乐,“庖丁师傅还认得我?”
“那当然了!”庖丁见情形貌似没有恶化的意思,情绪越发平稳自然,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灿烂,“您这样的大人物,俺一辈子估计也就能见上那么一面,更不要说您这相貌相比旁人简直是那什么……如同白鹤站在一群鸡里面。”
“是……鹤立鸡群。”古寻的笑意僵了一下,好心的给庖丁补了下课,然后又给了条建议,“庖丁师傅啊,你这个文化素养,我建议就不要说话……不是,就不要说典故成语了,说大白话就好。”
“是!是!”古寻只是随口建议那么一句,庖丁却不敢随便对待,一边点头哈腰的回应,一边抹去头上冒出来的虚汗。
“行了,不说废话了,听饿的,赶紧去给我们弄几个好菜。”毕竟是来吃饭的,古寻也就没有继续耍弄庖丁,摆摆手示意他该去做饭了。
庖丁更是巴不得离他们俩远点,一脸的大喜过望,“好好,俺这就去,两位大人稍等。”
说着,庖丁就以正常情况下最快的速度从后面的小门出去,做饭去了。
见庖丁走了,墨鸦才笑呵呵的跟古寻说话:
“先生,看来这位庖丁大厨害怕您害怕的厉害啊。”
古寻瞄了一眼后厨的方向,笑着回道,“像他这类人,要是不知道害怕的话可活不长久。”
“不过对于我而言,只是觉得给他点压力,说不定能让他发挥的更好。”
他只是来吃饭的,目的无比的纯粹。
或许古寻的想法没错,压力确实激发了庖丁的潜能,也或许人家本身就有那么大的能耐,两人只等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一应饭菜就上齐了。
庖丁没有因为古寻的身份而整出一大桌的宴席菜,毕竟客户说的很明白——弄几个好菜就行。
他只是简单的做了五菜一汤,主食是馒头——当然,不是现蒸的。
古寻和墨鸦两个一上午没吃饭的人光是闻着那饭菜的香味就忍不住食欲,也不顾及身份,迫不及待的开吃。
庖丁见状心底又轻松了几分,憨笑着说道,“两位大人慢用,俺就不打扰了。”
“别急着走啊。”古寻拿着馒头的手一招,示意庖丁留下,“几年没见了,古某还想和庖丁师傅聊一聊呢。”
这句话让庖丁刚刚放松的心脏又被捏紧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