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回答伏念的问题,直接揽下了所有罪责。
听到有人开口了,伏念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跪坐下来才继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包庇叛逆分子!?”
“师兄……”
砰!
张良这时试图插话,却被伏念一拍桌子打断:
“我没有问你,还轮不到你说话!”
“你说!到底为什么!?”
颜路自然没什么理由可说,索性开摆,“总之,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所为,一应惩罚,我一力承担。”
虽然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张良,但在颜路看来,自己明知道师弟做了这种事却没有阻拦没有上报,也有责任,外加上他作为师兄,理应多担当一份,索性就全认下了。
“你来承担!?”伏念怒极反笑,指着颜路喝问道,“你将整个小圣贤庄都架到了炉火上去炙烤,将儒家和叛逆分子混成一团,你说说这责任你怎么担!”
“你凭什么担!?”
颜路一摆到底,跪坐在地,上身伏地,“颜路甘受儒家家法惩处。”
“家法?”伏念见此心中更恼,因为他觉得颜路这种表现分明就是不知悔改,“那好,你们来告诉我……”
“置先贤遗训于不顾,勾连叛逆,数典忘祖,无君无父,悖逆伦常,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
颜路挺起身子,低沉的回道,“当……逐出师门。”
“呼……好!”伏念气的直点头,眼睛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
虽说在他看来,张良颜路这次铸下了大错,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师弟,横竖也不可能下死手,只要二人承认错误,及时回头,这一板子他也就高高拿起轻轻落下了。
谁承想这两人竟然都是一幅不打算合作,要和自己犟到底的态度。
这可把伏念彻底惹恼了,气急之下也不管师兄弟情谊,真打算公事公办了。
“我是真没想到,修炼坐忘心法的你,竟会练的数典忘祖!”
“来人!”
“等等!”这时张良强行打断了伏念叫人的举动,争辩道,“先贤祖师曾言:当仁不让,见义勇为!”
“这如何能说是数典忘祖!?”
“子房,不必多言了。”颜路朝张良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强辩了。
伏念倒是不介意张良打嘴炮的行径,冷着脸反驳道,“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帝国统治,你们当的什么仁!?又见的什么义!?”
“仁者,爱人;义者,利他。”张良不慌不满的辩驳着,“身为儒家弟子,见到有人身处危难之中,自当挺身而出伸出援手,而非袖手旁观独善其身!”
“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
“恭、宽、信、敏、惠。”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倘若民众不知恭谦,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百姓都想着谋害自己的君王,以下犯上,那么整个国家岂不会陷入动荡,百姓岂不会陷入危难!?”
“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天下就可以太平,百姓就都能安居乐业!?”张良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孟子·公孙丑下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
伏念对此不为所动,冷哼着回应,“哼……难得你还记得先贤经典!”
“《论语·颜渊篇中,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小圣贤庄乃儒家圣地,天下读书人心中的楷模。”伏念此时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行走,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传播圣贤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造反生事,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就在成人之恶,作那小人行径!”
“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伏念勐地转过身,怒目看向张良,“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
“《孟子·尽心下中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百姓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然后才有社稷,才有君王。”
“断章取义,一窍不通!”伏念一振衣袖,“《孟子·离娄上有言: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倘若没有伦理纲常,没有社会秩序,又和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又如何保障百姓的利益?没有保障,又如何‘民为贵’?”
“大师兄所言或许有理,但似乎差了一句……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张良悠悠回道,“圣人亦有教诲: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