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蟾宫另一边的房间内,少女端坐在桌案前,双眼闭合,平稳有序的呼吸着,似乎在睡觉一样。
刚才围绕着她发生的种种算计与交锋,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实上,从结果而言,也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生。
无论是星魂,还是月神,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各自吃了个哑巴亏,还浪费掉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少女最多就是心神稍有受损,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有些精神萎靡,其他就没什么了。
月神和星魂到底还是有脑子的,不敢做的太过分,否则咸阳那边怪罪下来,两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
蜃楼之上,扶桑神木顶端。
“啊……哎呦呦,好疼啊!”
树叶枝干中,传来天明的呻吟叫苦声。
只见他揉着心口,面目扭曲,龇牙咧嘴的瘫坐在一根稍粗的树枝上,看起来似乎浑身都在疼。
一边哀呼呻吟,他还一边嘀咕:
“莫名其妙就把我给弄出来……可是我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哎呦!这也太疼了!”
“谁趁我不备打了我一顿吗!?”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都在火辣辣的发出一阵阵剧痛,感觉比之前被石兰哥哥连续暴打还要难受。
谁驾驶马车把我给撞了吗!?
这是天明思考再三后得出了一个猜想。
不然实在难以解释他这浑身剧痛的情况。
当然,疼痛对于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也并不值得过多在意。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救人的事到底怎样了。
他现在莫名其妙逃出了蟾宫,躲到扶桑神木上来了,那姑娘怎么样了啊?
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只有他再跑一趟蟾宫确认一下了。
事态紧急,天明只能咬着牙硬是忍下身上的疼痛,打算再探蟾宫。
不过刚探出头一看蟾宫那边的情形之后,立马就又缩回树枝里了。
刚才他和星魂之间交手引发的那些异状,似乎已经惊动了船上的守备力量。
现在蟾宫上空密密麻麻的飞满了公输家族的机关蝙蝠,远远看过去跟夏天傍晚的蚊子似的。
这些在天上巡逻的机关蝠翼还不是最难办的,更要命的是天明隐约还瞧见了一红一绿两个身影。
如果他记得没错,那应该是阴阳家的红手坏女人和不说话的怪女人。
蟾宫里面已经有一个星魂了,很可能还有一个月神,再加上这两个,以及天上那么多的侦察员,他怕是一露头就会被第一时间发现,然后遭到对方的全体集火。
天明觉得以自己的实力,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那么多敌人,难度稍微大了那么亿点点。
有困难他可以试着克服,但不能逝者克服。
而且按照古大叔跟他说的内容,星魂和月神好像也是在偷偷搞小动作的样子,现在蟾宫这么热闹了,巨子老大的女儿应该暂时没事了吧?
想到这一点,天明觉得自己还是得缓一手,救人的事回头再徐徐图之。
至于现在……赶紧去找少羽他们!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加上他们俩,肯定能轻松干翻云中君那个猥琐老混蛋!
想到这里,天明立刻开始行动,龇牙咧嘴的忍着痛,悄摸摸的沿着扶桑神木的主干一直向下滑,以免惊动蟾宫那边的那一大帮子人。
要是被那些人注意到了,他的乐子可就大了。
………………
桑海海滨,墨家的临时据点。
此时,班大师等人已经带着盗跖和庖丁返回了据点。
救人的事到此算是圆满成功,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
“小庄,你之前所说的荧惑守心,究竟是怎么回事?”盖聂和卫庄的关系最近,进一步追问的事自然也落在他的头上。
卫庄不慌不忙的走到崖边护栏扶手旁,放下手中的鲨齿,沉声回道:
“就是字面意思,那颗荧惑之石最终落到了东郡一代。”
“咸阳发出急令,要处死荧惑之石周遭的所有百姓。”
“啊!?”后一句话让墨家众人纷纷一惊。
盗跖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质问道:
“凭什么?为什么?”
“就算荧惑守心是不祥之兆,嬴政也不能随随便便迁怒无辜的百姓啊!”
“国家出了问题,那分明是他的错误,凭什么推给别人!他怎么不下令把所有人都杀了呢!”
“不必如此着急义愤填膺。”卫庄斜眸瞥了愤懑不平的盗跖一眼后,淡淡回道,“这道命令并未执行。”
“嬴政的命令还没传到东郡,古寻就已经先一步上书劝阻他撤回了这一命令。”
有关长生不老的事古寻劝不动嬴政,但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竟然是他……”
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