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行。
古寻确实是天下皆知的名医圣手,但是……随随便便一颗药就能治好这孩子?
关键丹药之术也不是医家专擅的方向,而是道家和阴阳家的领域啊。
“这药……”朱家仔细观察着泛着金色纹路和隐约清香的药丸,完全看不出头绪。
要是正常药剂,他还能检查一下成分,判断一下药效。
可是一颗药丸……这能看出来个锤子!
啥都不知道,他可不敢贸然用药。
虽然典庆看起来一心为了涟心的安危,可他终究只是外人,能做决定却只有涟衣这个家属。
面对陷入迟疑的朱家,典庆直言道,“朱家堂主有什么顾虑?”
“老弟啊,我这……不方便随意对病人用药啊!”朱家语重心长的回答道。
典庆毫不犹豫的回道,“国师的药,绝对可靠!”
“当然,当然!”朱家哈哈一笑,“古寻国师可是众所周知的神医,他的医术我毫不怀疑。”
“但是,这个事我还是得尊重涟衣她的意见,不好擅作主张。”
“老弟你也体谅我一下。”
“……”面对有理有据的朱家,典庆陷入了沉默。
人家的要求合情合理,自己也不能逼着他给涟心服药。
所以……还是去征求涟衣这个病患家属的意见吧。
只要她同意,那就没问题了。
那涟衣会不会同意呢?
这就要看朱家有没有把握治好涟心了。
他如果有完全的办法,涟衣肯定更相信朱家。
古寻的名头再大,离她也太过遥远,并不足够可信。
而涟衣最后的选择,自然是朱家的治疗方案。
典庆在确认了朱家确实有办法后,也没强求。
大不了朱家的方案不奏效,那也可以再临时采用自家老大的办法。
这种细枝末节,没什么好纠结,反正都得朱家出手,他都得欠这个人情。
至于朱家的办法,就是以药剂拔除涟心体内淤积的寒毒。
当然,如果寒毒这么容易清除,就不至于让英布遍天下求医无门了。
朱家先是以正常药方熬制汤剂,最终不出所料地并未生效。
然后他提出了改进方案,借助涟衣这个血亲的鲜血为药引,使药性得以牵引入脉,可以激发出数倍的药效。
如此一来,只需连续服药一段时日后,便可彻底拔除寒毒,治愈涟心。
当然,所用药材也得做出调整,用于控制药力的释放,保护涟心的身体不受冲击。
说实话,若不是有这个偏门的方法,朱家其实也无能为力,只能按照古寻信中所说的来处理。
确定了方案,朱家立刻带着花影和涟衣开始了正式治疗。
除他们三人之外的其他人就都被赶了出去。
典庆没走太远,就守在门口,梅三娘则被他派去给桑海发回信。
季布英布两兄弟则溜出了醉梦楼之外。
看着醉梦楼后方的竹林盛景,英布一方面彻底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满脸写着颓然。
放松的原因自不必多说,这孩子终于得到了救治,生命可保无虞。
至于颓然,则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的瞎折腾。
英布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台阶上,又自责又自嘲的说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努力的救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救她。”
“可是……呵!”英布失落的苦笑一声,“实际上我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甚至在害她!”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一方面生自己的气,一方面则是深恨田蜜。
季布在一旁劝导自己的好兄弟:
“别这么想,这一切都是田蜜的过错,不是你的错!”
“况且,你的所作所为怎么能说是徒劳无功呢?”
“若不是你四处替她奔走,寻求治疗的方法,就不会遇到田蜜,不会卷进农家乱局之中,不会和我重逢,不会和朱家堂主他们相识,也就不会获得现在的转机。”
“没有你的努力,她绝不会获得救赎。”
“在她被病痛无休无止的折磨中,你是她唯一能够放心倚靠的支柱!”
季布直接略过了典庆这个意外乱入者,英布也默契的忽视了他。
而抛开典庆不谈的话,季布说的也都是事实。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涟心能够最终遇到能够治愈她的人,能够和自己的姐姐重逢,靠的全是英布的执着与拼命。
与此同时,房间内,朱家正以三心二意指力将药力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涟心周身经络,催发药力生效。
经过改进的药效果然惊人,涟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好转,不再毫无血色,彷佛一个将死之人。
待
到功行周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