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意义。
对于兵书而言,名师的指点更是尤为重要,因为死读书可能会导致一些比较严重的后果,比如说某赵姓男子。
以农家的情况来说,田言不可能得到兵法高手的亲自指点。
所以除非她是个天才,否则昨夜农家一方的指挥者绝不可能是她。
赵部见王离不是想找人背锅,也没在这个话题多说。
农家从哪找来个兵法高手显然不是他们在这瞎猜就能猜出来的,所以还是现实一点,顾好眼前为上。
“将军,此地不宜久留。”
“农家熟知大泽山地形,他们很可能预判到水流会在这一带变缓,再次设伏。”
王离点点头,也认可赵部的判断,正要说话,却感觉旁边的树丛里隐约有响动。
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王离抄起马槊猛然站起,一指树丛,“什么人!?”
来人显然无意躲藏,直接走了出来,一身秦军甲胄,手里拿着越王八剑之一的掩日。
“掩日?”王离扫了一眼掩日剑,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语气谈不上善意的骂道,“又是你们罗网?害老子不浅!”
不止是韩信纵横,以及张良他们察觉到了罗网在这场大泽山之战中的奇怪表现,王离自己也察觉到了。
输得这么惨,他肯定要仔细复盘全程,去琢磨任何一个导致自己大败溃输的缘由。
而罗网在其中的不协调,很容易就能发现。
光是花影这个农家奸细的身份他没能从罗网那里提前得知就很难经得起推敲。
所以他现在的态度很不好,尽管他和罗网的关系很微妙。
掩日也不在意王离的态度。
人家刚吃了这么一场大败,能给他好脸色才有鬼。
“将军恕罪,我是来帮你的。”掩日抱拳一礼,随后开门见山。
王离冷笑一声,回应道,“我只希望你们滚远点,免得继续给我帮倒忙!”
他也算挑明自己知道罗网在大泽山之战上给自己挖坑这件事了。
掩日依旧淡定,回道,“将军请勿逞强,否则非但你个人危在旦夕,还可能会祸及家族。”
听到这近似于威胁的话语,王离反倒冷静了几分。
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至少在他看来是实话。
对于王家的尴尬处境,王离自己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觉得王家不应该因此就韬光养晦,主动退让,反而更要积极进取。
只要王家足够有用,甚至成为最有用的那一个,就永远不会被皇帝抛弃!
这个想法对错姑且不论,但王离自己也得承认的是,在这个想法的基础上,王家是不能犯大错的,否则很可能被皇帝抓住小辫子,一波给你全送走。
而他的这场大败,已经足以成为皇帝对王家出手的由头了,只看皇帝是否想这么做。
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祖父父亲,王离必须压住脾气,看看罗网想怎么说。
“你想说什么?”
“请将军借一步说话。”掩日一侧身,摆出邀请的姿势。
王离对赵部使了个眼色,随后上前。
………………
大泽山,神农堂内。
花影的‘遗体’安静的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雪,毫无生气。
走进来的涟衣看着自己姐姐这副模样,不可置信的扑了上去,可是任她摸脉,探鼻息,亦或是感受心跳,都得不到任何应该在活人身上存在的反馈。
到了这种地步,即使她再不愿意接受,也不得不承认,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姐姐,死了。
涟衣不由的放声大哭起来,哪怕是和妹妹重逢时都未曾这般。
当然,这也实属正常,毕竟一个是失而复得,一个却是永远失去。
陈胜等人在一旁看着,相顾无言,最终都只有一声轻叹。
典庆站在所有人后面,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摸向怀里,摸出了一颗药丸。
泛着淡淡金色的浑圆药丸。
这是古寻之前送来给他治疗涟心的病的药。
按照古寻在信里告知他的内容,这颗药似乎……效果很强。
典庆对花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物伤其类,况且还有涟衣这重关系在,他也不是一点触动没有。
倘若他之前愿意出手的话,或许花影能保住一条命。
而这颗药,大概是他现在唯一能尝试的补救措施了。
想到就去做,典庆没有丝毫迟疑,迈步上前挤开所有人,直接一把将药丸塞进花影的嘴里,然后捏住她的喉咙一扯,用外力让花影吞下药丸。
“你干什么!?”陈胜怒喝一声,直接握住了巨阙,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
他对典庆非常排斥,只是看在花影和涟衣的面子上勉强无视对方。
结果现在典庆突然‘发癫’,陈胜自然怒火骤起。
涟衣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