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了起来。
眨眼间,于谦便已经是满脸泪水,混着鼻涕,糊在一起分不清楚。
他的身子更是一颤一颤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当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于谦已经是嚎哭着,嘴巴一张一张的开始诉说起自己的冤屈。
“太孙啊……我……草……学生冤枉啊……”
“太孙啊……您英明圣武,定要为人家……为我做主哇……”
“那歙县县令王弘业不识好人心,食君之禄,却渎职懈怠……学生查出歙县‘人丁丝绢’之事有弊端,他却不领情,还陷害于我,让新安卫抓了我……”
“王弘业卑鄙无耻!太孙啊……这等贪官污吏,您可要赶紧斩了他啊……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还让锦衣卫将我给抓到这昭狱里来了……”
“呜呜呜呜呜……”
“太孙哇……您是不是来为学生做主的……”
“呜呜呜……”
“偶好委屈啊……”
“学生一片赤忱之心,皆为大明……呜呜呜……”
“我怎么……呜呜呜……怎么就被关到这昭狱里来了啊……”
“呜呜呜呜……”
囤积了数十天的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于谦几乎是要哭着抽过去。
他也不管脸上的泪水、鼻涕,一把一把的搓着,整个人跌坐在湿漉漉的稻草堆上。
朱瞻基却已经是脸色铁青,目光阴沉,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这该死的于谦,骂那个什么汪弘业就好好的骂。
怎么就牵扯到本宫身上了?
是本宫抓你进昭狱的!
你个混账玩意,连我也被骂成卑鄙小人了?
你小子,是不是当真想在这昭狱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