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先是将鄂宏大托起来,再对着三人抬抬手。
“诸位大人有心了,广西治所桂林,离着这柳州乘可不算近的,我一人怎敢劳烦诸位大人前来相迎。”
广西布政使司治所乃是在桂林府的桂林城中。
桂林城与柳州城,相隔三百多里地,这些人能赶到这里,当真可谓是对皇太孙颇为看重了。
还未等关正平、伍成仁开口解释。
鄂宏大已经是操着,那独属于武将的粗壮嗓音:“回禀太孙,您能来广西,便是我等天大的福分,就算您是到了那镇南关,我等亦是要亲赴相迎!”
镇南关在广西最南边,关隘镇守南疆,大明军队出关可镇压整个交趾及周边土司、宣慰司。
粗鄙!
有辱斯文!
关正平、伍成仁两人当即心中咒骂不已,对鄂宏大这等浅显直白、厚颜无耻的拍马屁,吐槽不已。
伍成仁嫌弃的拉过鄂宏大,面对朱瞻基双手抱拳:“启禀太孙,我等乃是听闻太孙将要驻守广西。素来听闻太孙心系朝政,宽仁于民。
在徽州,更是一扫污秽,还百姓朗朗乾坤。
所以,特来柳州,还要烦请太孙劳累,观一观广西军政诸事。
也好让我等,能知晓素来可有偏颇,在往后,能为陛下治理好这广西一地二十余州府。”
看看!
什么叫会说话!
伍成仁就是个例子!
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在舔。
但又实实在在的将朱瞻基给舔了个舒舒服服。
现场,气氛再上一层,一团和气,笑声连连。
最后,身为广西扛把子。
广西布政使关正平开口:“太孙千里南下,定然是疲倦不已,我等万不敢误了太孙安康,还请太孙先行入城歇息,晚间还望太孙赏脸,我等为太孙略备薄酒,以示款待。”
众人方才反应过来。
皇太孙这一路,可是从徽州府马不停蹄,千里南下赶到柳州来的。
若是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连忙让出通道,要迎了太孙入城。
朱瞻基也不推托,行在最前,在广西官员的簇拥下,入了这柳州城。
广西的官员很是用心。
未曾将朱瞻基安排在府衙之中。
而是信誓旦旦的声称,城中有一富商,闻听太孙驾临柳州,特将家中宅院清空,用以款待太孙下榻安歇。
那富商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这样做,已经不必去细究。
朱瞻基未曾拒绝,欣然接受。
柳州城外有大江。
而朱瞻基下榻的宅院,其中竟然是有沟渠连通到城外大江之中。
活力带来生机。
宅院之中,当可谓是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
亭台楼阁,凉亭水榭,可谓是典雅之极。
关正平等人去了府衙,将此处留给朱瞻基稍作歇息。
而住进来的朱瞻基,却是没有立马歇息,带上多日未见的齐子安,众人聚在一起。
齐子安显得有些不适,还有些紧张。
徽州府的事情,如今他已有了听闻。
短短数月,徽州一府六县八大姓尽数被赶到了九边之地,当真是令人心惊胆战。
他现在是生怕,来了柳州的皇太孙,会在这柳州府,乃至于是广西再折腾出什么来。
朱瞻基看向有些惶惶的齐子安,心中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不由干笑两声。
我有这么能折腾?
想了想,觉得自己并不是能折腾后。
朱瞻基开口询问:“齐佥事已来柳州多日,可曾知晓这柳州城中,有何美味?”
齐子安顿时愣在当场。
不问幼军卫操练之事。
不问柳州府军政之事。
不问广西官僚地方之事。
更不问南疆局势。
皇太孙,开口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问这柳州有什么好吃的?
难道是不打算接着折腾了?
齐子安心中暗自较量着,想了想开口道:“柳州地处广西,山地众多,群山连绵,水源充足,期间美味颇多。而这城中,百姓似乎多做田螺,滋味也算不错。”
田螺?
朱瞻基双眼一亮,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螺蛳粉还有救!
他当即开口:“听闻广西多竹林,百姓可曾有腌制竹笋?”
齐子安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倒也不少。不过……都是些穷苦百姓会腌制,那味道……富裕人家,却是不吃的。”
幼军卫当初初来乍到,不知柳州习俗。
军中伙头购进了一坛子百姓腌制的酸笋。
齐子安尝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