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本世子可还未看够呢!
于是,朱瞻壑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得意的笑容。
朱瞻基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亦是得意模样。
一旁领了命的张天,深深的看了汉王世子朱瞻壑一眼。
心中已经定下了,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位汉王世子削去一身的肥肉。
朱瞻基长叹一声,正要和小堂弟说些缓和的话。
外面却是传来一阵嘈杂。
脚步很是密集。
“太孙!”
“太孙哇!”
“堂叔!”
“堂叔您可算是来了!”
“堂叔,您可是想死侄儿了呀!”
一阵油腻的咋呼声,从营帐外面冲了进来。
正待朱瞻基和帐中众人对视茫然时。
营帐的门露出一道缝隙,一阵香风吹了进来,一道硕大的身影,占据了半个门帘后的阳光。
有那么一瞬间,朱瞻基甚至觉得,是自家老子突然也南下广西了。
而这硕大的身影,却甚是利落,一个箭步,脚下生风一般,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的就滑到了朱瞻基面前。
在其身后,则是两名随侍的小厮太监。
噗通一声。
像是地龙翻身一般,整个营帐都好似晃动了一下。
硕大的人影,已经是抱住了朱瞻基的大腿。
肉麻油腻的声音,再次止不住的钻进皇太孙的耳中。
“太孙哇……堂叔……我是朱佐敬哇,你堂叔的侄儿啊……”
现任靖江王?
朱瞻基微微一愣,到此时方才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而朱瞻壑,已经是默默的站在了堂哥身后,目光冷漠的盯着眼前这个死胖子。
“竟是靖江王前来,怎地幼军卫这般没有规矩,也不知道来人提前禀报,我也好去大帐之中,略备茶点招待。”
靖江王府,在大明宗室之中,算是最为特殊的一家。
第一任靖江王,并非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
而是太祖高皇帝的侄孙朱守谦。
朱守谦的高祖,乃是太祖爷的哥哥。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当年大明初定,在洪武三年,太祖爷才将自家哥哥这一支的血脉,封了个靖江王。
虽非亲王,但品级地位却又远胜郡王。
朱守谦之后,由长子朱赞仪承袭王位。
如今便是第三代靖江王,朱佐敬。
按着宗室里头的辈分,这朱佐敬,也正正好算是朱瞻基的侄子。
只不过,这个侄子的年纪,却几乎是太孙的两倍。
朱佐敬听着太孙的客套话,立马抱紧太孙的大腿,抬着头,露出满脸的油水:“叔叔,侄儿在这广西,可是日思夜想,若是能有生之年,见一见叔叔,甚至是太子和陛下,便是不枉此生了……”
靖江王热情的有些过分。
朱瞻基微微皱眉,脸上却不得不露出微笑表情。
一旁的朱瞻壑看不过了。
堂哥的大腿。
只能我来抱!
他冷哼一声,站了出来。
“靖江王,还不快快松开太孙!若是污了太孙的衣衫,这个罪责你可担待的起!”
靖江王朱佐敬一愣,带着些愠怒看向太孙身边,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
他是大明的靖江王。
在堂叔太孙面前,他可以不顾颜面。
但却也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够任意呵斥的。
“这是汉王世子瞻壑。”朱瞻基适时开口:“按理说……也是靖江王的族叔……”
朱佐敬又是一愣。
对着朱瞻壑的愠怒的脸,顿时露出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赶忙是松开朱瞻基的大腿。
对着朱瞻壑恭恭敬敬的纳头就拜。
“侄儿朱佐敬,拜见族叔!”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
一旁默默看戏的张天,都忍不住扭过脸去,不堪这边。
跟着朱佐敬的两名太监,亦是有些不堪入目的底下了头。
朱瞻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宗室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南疆广西,这位靖江王竟然会是这般油腻。
他轻咳一声,沉声道:“靖江王此次前来,必是有要事,还请快快说吧。”
朱佐敬一震,连忙爬起身,抖抖身上的衣袍,溅起一片飞尘。
他也不在乎,连忙后退两步,又对着皇太孙,毕恭毕敬的抬手施礼。
“侄儿听闻,太孙坐镇广西,似是要起兵戈。侄儿那靖江王府,怎么说也还有着广西护卫这一卫兵马。
侄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