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行事。
还是现在,为何要不做任何的解释,直接承认了所有的指责。
朱瞻基回头,看向朝堂:“尔等所说之事,皆为实事。”
他再次肯定,然后目光找寻了片刻。
最后看向刑部。
“刑部,按大明律,本宫该当何罪?”
朝堂上,又是一边寂静。
这是自己审自己?
刑部尚书吴中,两眼发蒙,茫然的看了眼正盯着自己的皇太孙,心底不由的有些发虚。
老头子默默的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刑部官员们。
朱瞻基脸上保持着克制的微笑,开始自问自答起来:“按大明律,大不敬、大逆、不道、不义,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是不是该凌迟处死来着?”
好家伙。
朱瞻基刚一说完。
朱棣顿时冷哼一声:“放肆!”
真正的大佬终于开口了。
朝堂上,文武大臣们,黑压压跪下去一片。
皇太孙都要弄死自己了。
他们还能说什么?
这个时候。
唯有一跪解千愁。
朱棣的脸色很难看,阴沉一片,黑着脸瞪着大孙子。
就连站在一旁的太子爷,也终于是睁开了双眼,满脸的憋屈。
不用想,太子爷都知道,等下老爷子肯定是要骂自己了。
小兔崽子是他生出来的,老爷子不骂他这个当爹的太子爷,还能骂宝贝孙子?
“太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大明皇太孙!”
果然,朱棣瞪完了朱瞻基后,便怒声训斥起朱高炽来。
嘭的一下。
朱高炽想也不想,就跪在了地上。
细看一眼,才能发现,太子爷如今下跪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朱高炽,悄默默的伸手,拉扯了一下边上还站得笔直的不孝子。
没动静。
没反应。
太子爷咬咬牙,猛的一用力。
朱瞻基整个人几乎是一个不稳,反应过来后赶忙稳住身子,人却已经是跟着跪了下来。
可他还是挺着脖子,直着身子。
朱棣看着大孙子不服输的摸样,默默一叹:“刑部,你们准备怎么给皇太孙定罪?”
定罪?
刑部尚书吴中心生悲哀。
今日经过皇太孙这么一闹,眼下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他默默的侧头,看向对面的成国公朱勇。
这位爷,最近正在轮值内阁。
朱勇感受到了吴中的目光,立马偏头,默默瞪了这位刑部尚书一眼。
吴中赶忙收回视线,面对皇帝拜倒在地:“启禀陛下,臣以为……南疆离京师千里之遥,所生之事我等也只不过耳闻,却曾亲见,臣不敢妄下定论,有损大明律法公正。”
面对方才朱勇眼神中的威慑,吴中很实在的选择了中立。
他最小的儿子,如今正在京卫大营干着千户的事情。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帮莽夫。
哼!
朝堂上,在吴中说完话之后,传出一道冷哼声。
是礼部尚书吕震。
他抬抬手面向皇帝告罪一下,然后便抱着笏板站起身,走到了大殿正中:“吴尚书虽说到南疆远离京师,我等无法探得真实。然今日太孙于朝堂纸上,却是肆意妄为,无视朝堂纪律,胡言乱语,其罪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人常和清流走动。
朱棣默默的看了吕震一眼。
这些年他用吕震,皆是因为对方有着一副好记性,会说好话。
但是在今天,却没有说什么好话。
至于原因……
朱棣的目光看向了殿外。
外面什么都没有。
吕震同样在默默的观察着皇帝,稍加思索后再次开口:“太孙今日所作所为,于礼不合,若不加以惩戒,朝堂体统荡然全无。至于南疆之事,朝堂大可再派官员,亲赴南疆追查,必然能带回真相。”
吕震打的主意很简单。
就是要先给朱瞻基定下罪来,后面再慢慢的将南疆的罪证查清楚。
吕震如同朝堂上,那些清流腐儒代表们的想法一样。
在朱瞻基开口就是认罪,然后更是自行定为凌迟处死之后,便认定这是他的缓兵之计,以退为进。
吕震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上方的皇太孙。
吕震的心中有些烦躁,大明朝的皇太孙越发的不受控制了。
朝堂的体统和规矩,在这位年轻人眼中,几乎形同虚设。
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今天皇太孙能无令,带着兵马杀光交趾前朝余孽,明日说不定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