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子监祭酒,似乎酒喝得有些多了啊。
“林祭酒,好像老家扬州?”
扬州,两淮都转盐运使司衙门所在。
亦是两淮盐商聚集之地。
徽商、晋商、苏杭商贾云集。
豪商、士绅、士族,满城皆是。
林守仁当即面色涨红,嘴唇哆嗦。
他看了又看,最后无可奈何的退回班列。
他是扬州人氏,若是再多说,难免就要被扣上一个包庇同乡的罪名。
虽然太孙动辄用家乡出身说事,有些过分,不合朝堂规矩,但很有用。
朱高煦稳坐如山,见争吵歇下,终是庆生开口:“瞻基,二叔问你,若是要你去扬州募捐,你能带回多少钱粮?”
汉王已经偏向于,去扬州,找两淮盐商,募捐钱粮了。
但他需要知道,募捐能达到什么程度。
来了!
杨士奇心中一紧。
朱瞻基抱手抬拳:“侄儿请二叔,法令赐专办两淮都转盐运使司之权,于两淮募捐钱粮,供给南疆军务,充实国库。若有二叔支持,则至少可得两百万两白银。”
两百万两!
国朝如今一年的赋税收成,能有多少?
两千万两左右。
这便是十分之一了!
朝堂三震。
刚刚退回的林守仁,真要再次出班反对。
朱高煦已经站起身来:“若是瞻基能募捐两百万两,便是两淮都转盐运使司的位子,我也能给了你!”
这是夸大。
两淮盐务,真的事关社稷。
没有皇帝的圣旨,其他人,谁也动不了两淮盐运使的位子。
朱瞻基再下承诺:“若有两淮盐务专办之权,侄儿定能带回足数钱粮,若有缺,侄儿典当售卖,也要凑足,且时候自请罪责!”
他下了军令状。
朱高煦发出豪迈的笑声。
不论大侄子能不能成,他都能满意。
成,南疆军饷充足。
不成,大侄子罪责难逃。
本监国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