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满是悲愤的说:“几位公子,岑可其实也是存了私心……几位公子并非常人,能有公子们庇护,岑可此生也定然再无坎坷。试问公子,若是岑可独身去了苏州城,独身一人又会如何?”
会如何?
长得这么好看,大抵是要被不少人觊觎的。
等时间一久,没了朱瞻基等人表明真正的身份,岑可在苏州城里便是一盘任人采摘的菜肴!
岑可说:“公子若不答应,岑可无以为报,今日便自裁于此,唯愿来生再报公子大恩!”
在那细长光滑的脖颈上,已经有血丝流出。
也不知,是那匕首上已有的,还是岑可太过用力,当真将自己的肌肤给划破了。
脸色一直平静的朱瞻基,终于是微变,身子不由的向前半步,伸了伸手,长叹一声:“此事容后再说,如今已是深夜,我等明日还要赶路,还需早些歇息。”
这话,已经算是同意了一半。
岑可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手中的匕首也被扔在了地上。
而她的脖颈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线。
岑可双手拍地,额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下。
“岑可多谢公子厚爱,此生必当忠心服侍公子。”
朱瞻基无奈的挥挥手,他看向于谦,吩咐道:“先带她进屋吧,我在这里朱秀将这里处理好。”
说着,同样看向一旁的孙安。
于谦本还想再做劝说,他始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目的不纯。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
这般毫不顾忌的,就要为奴为婢,难道不怕刚出虎穴,再入狼窝?
可是太孙已经吩咐了下来,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与孙安一道,带着一脸高兴的岑可,回到平望驿中。
……
还是竹林地里。
看着于谦和孙安,带着岑可回到屋子里。
朱瞻基带着朱秀,走到了竹林深处。
这里远离平望驿的视线,终日不见阳光,常年不见人烟。
是个藏匿尸首的好地方。
两名锦衣卫,正在挖着一个大坑,准备将一旁的六具尸首给掩埋起来。
朱瞻基到了这里,其中一名立马过来小声禀报着。
“回禀太孙,已经查验过了,这六人都是常年做农活的,并无异样。”
死士,常年做的,都是如何更加高效的杀人,是断然不会做农活的。
而普通农夫,也很容易分辨的出来。
脚脖粗大,手掌生茧,而非虎口生茧,手指关节粗大,肩膀顶部宽平。
有很多的方式,可以辨别出一个人是否是常年从事农活的。
朱瞻基点点头,锦衣卫对辨别一个人身份方面,很有经验,他无需在多做担心。
而他则是开口说:“去一个人,等下拿着于谦那里的路印,去苏州府核对一番,看看是否属实。”
朱瞻基终究还是有些担心。
这个岑可,别想是自己当年看过的那些睿智书里的剧情一样,是个别有用意的送女情节。
禀报的锦衣卫当即抱拳领命,再不停歇,转身接着与同伴挖坑。
……
平望驿的夜,越发的深了。
重新回到屋子里的朱瞻基,淡淡的看了一眼。
只见原先还有些凌乱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干净。
在一旁的架子上,已经打好了一盆热水。
桌子上,原本应该明日有平望驿的人收拾的碗筷,也已经被收拾到一旁,空置的碗筷也都被清洗干净。
就连地上,于谦他们先前弄好的地铺,也被重新收拾了一番,显得井井有条,且在一旁隔了一段距离,又多了一个地铺。
于谦和孙安两人,坐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终于是回来了的朱瞻基。
而在床榻边上,脖子上已经缠上一圈白布的岑可,双手并拢垂于身前,脸上带着些忙碌后的潮红和汗水,变得有些怯生生的站着。
见到朱瞻基回来,她脸上立马露出笑容。
小声的说:“公子金贵,岑可不会做事,只能按着娘教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望公子不要责怪……”
金贵吗?
这天底下,就没有人,能比他更金贵的了。
待在屋子,一直坐立不安的于谦,看了朱瞻基一眼,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女子体弱,天性阴寒,你去床铺上歇息吧。”朱瞻基没有多说什么,拿着放在一旁的毛巾,蘸着温水擦了一把脸,就走到了多出来的那个地铺上。
岑可赶忙走了过来,竟然是又跪在了地上,姿态当真是将自己当作了一名婢子下人。
“公子是主,怎可如此……”
朱瞻基摇摇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