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立马连连摇头。
“还是去睡觉吧……”
于谦哀叹了一声,已经开始小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生怕弄出些动静,让屋子里面的人听到。
……
翌日清晨。
平望驿外,秋露成霜。
微风,带着丝丝凉爽,让人分外的清醒。
寄宿在驿站外面的行商和百姓,早已醒来,用过干粮,正在收拾行囊,准备继续赶路。
昨夜,在驿站后面的竹林里有不小的动静响起。
只能留宿在驿站外面的人,都忌惮于招惹上是非,一个个都躲着不敢过去。
早上的时候,驿站里的驿卒,也已经出来解释了一番。
昨晚后面竹林里,来了一群野猪。
将好些竹子给撞倒,踩碎。
那些动静,都是竹子被撞倒、踩炸了的声音,要众人不要多心多虑。
众人见并没有旁的事情,也就一听了之,想着赶紧离开这平望驿就好了。
而在昨日里,见到那块能让人闻风丧胆的牌子的驿卒,见这些人并未深究,也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现在却是一直提心吊胆。
心中不停的哀叹着,为何自己好死不死的,就轮到自己昨日值守。
在门口迎接的是他,外面想过去一探究竟的也是他。
倒是其他驿卒,一个个喝得啷当大罪,而驿长也他娘的早早的,就跑去了镇子上快活。
他现在满脑子担心,自己会不会事后被灭口。
……
平望驿里。
没有人知道一个小小驿卒的担心。
朱瞻基还躺在床上,一脸的迷茫。
迷茫之中,又带着些回味。
放在鼻下的手上,还带着些血腥味。
谁能想到,那代表着健康的麦芽色,能爆发出那般的……
摇了摇头,朱瞻基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抛之脑后。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留下欢愉过后的狼藉。
在朱瞻基刚刚醒来的时候,岑可便已经熟悉完毕,此时应当是在找驿卒所要厨房的使用权。
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她要亲自为公子准备热粥。
公子?
朱瞻基轻笑了一声。
又想起昨夜里,做那曲径通幽,指点迷津的善举之事。
房门被小心的推开。
走进来一人,并非是岑可,而是两眼有些无神,接连不断打着哈气的于谦,已经昨夜赶往苏州城的一名锦衣卫。
两人到了窗前。
于谦皱皱鼻子,对周围的气味,有些敏感。
刚刚得返的锦衣卫,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表情。
我懂!
“查得如何?”朱瞻基动了一下,顺势将床上的一抹鲜红盖住。
那锦衣卫当即开口:“回禀太孙,已经与苏州府察验完毕,此女身份确凿无疑。”
“这么说……没有问题了?”朱瞻基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还做不到轻轻地来,轻轻的走,拔啥无情的事情。
走肾也走心。
锦衣卫迟疑了一下。
于谦倒是在一旁开口道:“要不,将她送至应天?”
从一开始的驱赶,到关押,再到现在的送回应天。
于谦对岑可的对待方式,已经是一退再退。
朱瞻基看向一旁的锦衣卫,目露征询。
眼下,明面上他们只有六个人。
但是在方面三十里内,还有不少的锦衣卫在暗中护卫着。
到了如今,就算朱瞻基自己想要逞英雄,身边的人也决然不会让他一意孤行。
那锦衣卫当即开口:“属下回来是,带了几名弟兄,就在后面五里地。”
朱瞻基点点头,想着岑可是绝对不能带在身边,有个女人在,很容易耽误事。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昨晚自己回来之前,对朱秀的交代。
不由的,朱瞻基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看向盯着一副黑眼圈的于谦。
于谦大抵是感受到了朱瞻基眼神下审视的含义,他一缩脑袋:“我睡着了,是被朱秀他们拖到门房那边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于谦这个时候,毫无廉耻的,就将朱秀等人给买了个一干二净。
他可是清楚,宫里头有一批专门的人,是负责记录宗室绵延后裔的事情的。
他还年轻,还不想躺平。
朱瞻基哼哼着,也知道于谦大抵是在说谎,他也不戳穿,自己昨夜行事光明磊落,不过是在安抚一位受惊的妙龄少女而已。
顺带着,传道受业,破除其老旧的封建思想。
“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