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个营帐。同样的,他也丢掉了往日里的礼教,当真就和一个普通兵丁一样,满口粗话。
所为的,不过是要人忘了他是个太监的身份。
而以上种种目的,也不过是想要让太孙知道,他郑忠是个有本事的人。
现在要他借太孙的名义,去找松江府所要粮草,显然是不符合郑忠的设想。
“往松江府各地派出官兵,竖起咱们水师的旗号,去找那些地主老财、百姓借粮!凡是借出粮食的,等到苏州府和朝廷的粮草到来之时,咱们水师归还本钱之外,再给出半成的利息!”
郑忠立马做出决定。
既然你松江府拿不出粮食,我水师就自己去找人借粮。
这是往松江府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但若是有朝中之人在场,定然是要问上一问。你郑忠是不是要假借借粮为由,与地方合谋,亏空水师粮草来着。
但在场的只有两个少年人。
而他们也知道,眼下的郑忠还不可能想到这些事情,是真的被松江府给气到了。
军中粮草的事情被定下了,少年人再次开口:“水师参谋团和水师教官们商议,能否从龙江船厂等各处船厂,划拨业已造好的各式战船,送来水师大营这边。如今营中官兵操练所用之船,并不适合海上远航,最多不过是加强官兵团结和水性。”
“父亲来信的时候说过,水师的事情,要多请教那些水师老人。既然你们和他们都觉得应该,我这个暂时协调各方的人,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郑忠看着两个少年,笑了笑:“整理出公文,盖上咱们水师的大印,派人去各地船厂要船。”
两个少年当即领命。
而郑忠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拿了公文,就肆意索要,好高骛远。咱们现在人手就这么多,船要的多了,也没有那么多人上船。停在海上,说不定就会招惹来那些该死的倭寇破坏,徒徒耗费朝廷钱粮。有多少水手水兵,咱们就要多少船。”
这是稳重的言论。
两个少年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等到了幼军卫大营。
营门前的守卫官兵,尽管早就熟悉水师这边的郑忠等人,却还是将三人给拦了下来。
郑忠也不生气,笑了笑示意两个少年上前去与幼军卫官兵核对身份。
等到三人的官牌身份核对完,幼军卫的官兵这才将三人给放入营中。
一进到幼军卫大营里。
郑忠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放慢下来,脸上也未曾察觉的流露出敬佩和向往的神色。
尽管郑忠已经连着好几日来到幼军卫大营里,但他对幼军卫官兵的军纪和操练强度,一直心存敬佩。
整座大营,除了把守各处,以及外出巡哨各处的官兵之外,所有的人,似乎总是有做不完的操练。
整个大营里,从太阳自海平面上升起开始,到太阳落入到地平线后面前,都充斥着洪亮的号声。
似乎所有人都充斥着用不完的精力,身上的汗水也总是挥洒不完的。
短短数日里,幼军卫大营的地面就已经变得坚如铁板,寸草不生。
水师里,哪怕是那些水师老人,也已经多郑忠要求的操练强度,多次表达了担心和反对。
可郑忠,总是以隔壁幼军卫比他们的强度还要多好几倍为由给拒绝。
若不是担心水师里都是一帮新兵蛋子,郑忠甚至还想继续加强水师的操练强度。
最近,郑忠在幼军卫大营里,发现了很多的练兵口号,被做成大红的横幅,悬挂在各种。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大明安宁我光荣,百姓富裕我幸福。’
“……”
等等诸如此类的横幅,悬挂的到处都是。
尽管只是几句话,但郑忠看得多了,都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血热,在不断的燃烧着。
抱着学习的态度,郑忠从齐子安将军那里知道了,这叫做军队精神文化建设。
最近,郑忠正在思考着,自己要在水师大营里,悬挂上什么样的横幅,去激励水师官兵的训练热情。
想着想着,郑忠就已经走到了幼军卫中军大帐前。
刚刚驻足停下,郑忠就听着大帐里传来齐子安将军,那洪亮而愤怒的呵斥声。
“你们是大明的军人!”
“是大明的将军!”
“本将问你们,军人的本分是什么!”
“你们可还知道,你们的本分是什么?”
郑忠发誓,自己从未见过……听到过齐子安将军,会是如此的愤怒。
从往日里的相处中,齐子安给他的感官,乃是一个儒雅随和之人。
“这是怎么了?”不由的,郑忠向身边的两个少年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