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不妨与贤弟分说,起先听闻你兄弟二人乃是钱塘于氏,为兄当真以为,你们就是新晋太孙身边的红人,于谦于经历。”
于谦当即反问:“难道兄长如今便不这样认为了?”
黄四爷看向于谦,摇摇头:“前些日子听闻朝廷要太孙总掌灭倭之事,为兄便多加关注,然近日却不闻太孙行踪,想来是在暗中,往钱塘或是福建一番,查探倭寇之事。即便是来松江府,也是要往拓林村水师大营去的,而不该像二位贤弟这般,抛头露面的出现在这里,且……”
朱瞻基好奇道:“兄长还有何见解?”
黄四爷停顿了一眼,目光之中带着些暧昧的意思,盯着朱瞻基,摇摇头:“太孙乃是为了军国大事,可不似贤弟这般携美在外,游学四方的……哈哈……”
朱瞻基、于谦两人,当即愣住。
他们两怎么也没有想到,没有让黄四爷对他们产生怀疑,竟然是因为岑可这个半途出现的女人。
于谦又是一阵无奈,对当初在平望驿夸夸其谈,自己化妆作伪手段多多厉害的某个锦衣卫,大为吐槽。
朱瞻基心中则是大松一口气,想到自己因为岑可,方才不致让黄四爷起疑心,不由想着该给些什么奖励才是。
日上三竿?
日夜更替?
……
“黄四郎不是好人!”
“其中必有蹊跷!”
黄府待客的小院偏屋里,朱瞻基和于谦,异口同声的开口评判。
说完,两人不由的对视一眼。
一旁的朱秀和孙安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两位脑袋顶呱呱的人物,又在想些什么。
屋外,两名锦衣卫正在把守着。
岑可,尚在正屋里歇息。
此处并无他人能够探听到众人的对话。
于谦张张嘴,见朱瞻基没有开口,便目露忧虑道:“结交地方氏族,这是在串联!向来,那黄管事所说的,这黄四郎平素喜好结交读书之人,也是看中读书人能金榜题名,步入仕途!”
朱瞻基点点头。
他想到了刚刚,那黄四郎对他的评价,未来可为辅弼之臣。
在因为岑可,错误判断他们不是出京,为了灭倭之事的当朝皇太孙,便大肆交心交底。
便是为了投资!
自古以来,官商勾结。
往往不是在读书人出将入相之时,而是起于微末之时。
黄四郎,如今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想来,他年年资助松江府学,为的也是如此。他想要在朝廷体制里,拥有属于黄家的依靠和后台。
于谦接着道:“此地百姓,大抵已经只知黄四郎,而不知朝廷,如此是大患,朝廷但凡有针对,此地百姓便会自发护卫,提前通报。”
朱瞻基点点头,忽然说出一个可能:“你说,黄四郎眼下如此大动干戈的在镇外,修建抵御,是否是为了向官府暗示,他非是与倭寇有勾结?”
这句话转换一下。
就是,黄四郎和倭寇有勾结!
于谦是个聪明人,只比皇太孙少半分聪明。
在朱瞻基的提醒下,当即醒悟过来,立马推敲起来。
“黄四郎修沟渠土墙,松江府必定知晓。等到倭寇再犯,自然会绕过黄家镇,袭扰别处。黄家镇安然无恙,官府也只会以为,是黄家镇此时之功!”
将先前的认识推翻,转变一个角度,于谦被自己的推断震惊到,只见他两眼放光。
嘴巴则是不停道:“若是按此推断,黄家自黄四郎接手以来,家产暴增便也有了说法。若黄四郎与倭寇勾结,必定会与倭寇分润历次劫掠所得,这才是黄家兴盛的根由!”
事情被推断到这里。
所有的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黄四郎的种种行为,也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他施善举,是为了掩藏自己勾结倭寇的罪行,也是为了蒙逼百姓和官府,在危难之时能有人出声解围。
镇外大肆修建,是为了给倭寇不来此地,寻找一个合理借口。
结交资助读书人,则是为了在朝廷和官府,培养利益相关的后台。
而他将朱瞻基、于谦等人,当做钱塘氏族,大肆交好,必定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利益小团体。
甚至于,黄四郎就是沿海,勾结倭寇的明奸团体中的一个重要成员!
朱瞻基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
他这一次之所以藏匿身份出京,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那句攘外必先安内!
为的就是将倭寇在大明沿海境内的那些勾结者,给提前打掉!
没有了明奸们的通风报信,给倭寇提供卫所官兵防线之空隙,各地财富聚集,凭着大明之大,倭寇当真能够来去自如,每次收获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