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是涉及我等身为臣子,要懂得谨言慎行。”
这是在提醒,将要说出口的话,要负有责任。
来人点点头:“今夜太孙、朱护卫、孙护卫前出追击贼子,诸位统领大人也外出围剿,我等护卫此处,一直未曾发觉另有贼子潜藏,是属下等之过错。”
统领们沉吟了片刻。
而后有人开口:“太孙已经知晓此事,并无怪罪致意。你且继续”
来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还不知道,被他们投票弄去报信的同伴,更会莫名其妙的立下一功。
他将声音压低好几度,小声道:“今夜,自发现贼子刺探后,太孙与两位护卫追赶出去,大人们集结包围,我等并未曾放松警惕。当时,岑姑娘大抵是心中焦急,生怕太孙有事,她竟然是也翻出了窗台”
“岑姑娘也翻出院墙了?”朱秀在一旁插嘴。
孙安刚被包扎好侧腰上的伤口,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拍在朱秀的后背上:“你别插嘴!”
朱秀撇撇嘴,洋洋得意道:“我已经插了。”
说着,他不由的吹了一个口哨。
孙安一脸无奈,不再看他。
边上,锦衣卫缇骑则是回答道:“岑姑娘并未曾翻越院墙,以岑姑娘的手脚,也翻不过去。”
一旁的孙安回忆了一下,窗台外的地形:“按照岑姑娘的身高,她应当是跳出窗台的,在外面她是爬不回屋子里的,所以”
锦衣卫缇骑点头道:“是的,孙护卫说的没错。当时岑姑娘应当是发现,自己并不能从外面,爬上窗台,返回屋子里。所以,才沿着屋子外墙与院墙之间的过道,想要绕到院子里来的。”
在屋子和院墙的接口处,是有一片灌木花丛的。
“另一名倭寇探子,就是躲藏在那片灌木之中。”
缇骑给出了答案,接着说:“当时岑姑娘却并未知晓,而倭寇却以为岑姑娘是发现了他。当即会要挥刀刺杀岑姑娘。所幸,现场空间狭岑姑娘邀天之幸躲过了第一刀。”
“然后呢?”统领们有些焦急,他们需要知道更清楚详细的细节。
如此才能知道,他们锦衣卫在这件事情里,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
缇骑乘着这个机会,换了一口气后说:“而后,岑姑娘竟然是直接冲向了倭寇,大概是因为如此,让那倭寇愣了一下,岑姑娘直接将对方撞倒在地,然后呼喊着冲到了院子里。”
“这就没了?”一旁的朱秀再次插了一嘴。
孙安瞪着眼看向朱秀,示意对方不要老是想着插嘴。
缇骑似乎也在对当时的情况有些不可思议,说道:“我等听到岑姑娘的呼救声后,便当即赶了过去。等到我等将岑姑娘护卫好后,查探那倭寇的情况,却是发现对方的后脑勺撞在了墙角的台阶边角,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疑点出现了!
刚刚还在院子里的倭寇尸骸,可不是单单只有后脑勺被撞到了。
朱秀当即再次插嘴:“倭寇未曾求饶,还奋起反击,与你等搏杀?”
这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原因。
命悬一线的倭寇,不知求饶放过,还要奋起反击,如此这般彻底激怒在场的锦衣卫,这才将倭寇给砍得快要成了一滩肉泥。
孙安在一旁无奈的翻着白眼,他已经记不清,这是朱秀第几次插嘴了。
被插了嘴的缇骑,张嘴回答道:“是岑姑娘,当时岑姑娘受惊不已,不停的大喊着杀了倭寇,我等无奈,只能是挥刀直到将岑姑娘安抚好”
女人受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全是男性的锦衣卫们,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好岑可,于是在没有被叫停的情况下,只能是挥舞着手中的绣春刀,暂时做起剁肉泥的工作来。
不过
这似乎也不算什么要紧的大事。
众人将狐疑的目光盯向前来禀报的缇骑。
缇骑心中也有些无奈,他同样是被那些留守思学堂的同伙,给推出来的人。谁也不知道,当时他们是按照岑姑娘说的,差点就将倭寇给剁成了肉酱。事后这会儿,岑姑娘会不会在太孙面前,说上一句他们太可怕了之类的话。
孙安久在底层,很是熟悉这些人的心思。
他开口道:“太孙非是不辨是非之人,岑姑娘也非是那等前后不一之人,你们多心了。”
锦衣卫的统领们,看了一眼自己的属下,心中有些恼火。
他们今天先是被太孙抢了第一步,追赶倭寇。然后又被另一个倭寇,冲撞到了岑姑娘,更是险些闹出人命来。现在又被属下,因为这种事情,搞得一惊一乍的,自然是一时间没有好气。
哦。
倭寇的命,不算是人命。
统领们对视一眼,冷声开口:“退下去,往后再这般不仔细,就去九边吧!”
最终没有被处罚,被推出来的缇骑,当即感恩叩拜,而后退出。
这个时候,朱秀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