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不绝的歌功颂德。
似乎,在这些南疆土着们的眼中,这就是天朝上国。
世间再也没有比这里,更让人幸福的地方了。
感谢大明旬报,大明朝的百姓们,从而能够得知以上,那些事关南疆土着们,对于大明朝的真实看法。
因为要灭倭,沿海各地的卫所官兵都在加紧操练,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卫所会被抽调选中,成为先锋。
不过朝廷终究是没有亏待这些官兵们的。
无数的物资,一直在源源不断的补给过来。
漫长的官道上,即便是如今临近年关,也依旧是川流不息。
……
腊月初八。
松江府的水师大营,还在陆陆续续的接受着,最后几批应征善水之人。
从南疆北归的王景弘,带着战船队,还在海面上漂着。
杭州府通传境内,官府时值年关,依旧不忘保卫地方,护卫百姓安危,有府衙三班差役,当场击杀两名倭寇,如今正悬挂倭寇首级于城门之上,用以驱散年兽。
随后,杭州府再传通告,衙门差役在与倭寇搏杀之时,身负重伤,官府绝不做忘恩负义之人,民间益当对英雄表示感激,特征召精通医术之人,为英雄治疗伤势。
杭州城中的良医,几乎在第一时间被尽数请进了杭州府衙门里。
随后,不多时承宣布政使司衙门里,也派出急递通传浙江各地,命各地官府寻找善于内外伤势的医者,前来杭州府城为英雄疗伤。
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感觉。
朝廷官府什么时候,开始会在意一个差役小吏的生死了?
即便这些个差役小吏,是杀倭立功了的,也没有必要折腾整个浙江。
民间,开始有些小道消息开始流传开来。
从最后布政使司衙门发出的命令来看,很显然受伤的人并不是几个小小差役。
而布政使司衙门,还特意叮嘱各地,要寻找善于内外伤势的医者。就很明显,受伤的人不单单是有外伤,必定是体内也有内伤。
能惊动一省之地,大抵只能是宗室藩王们。
可浙江并未宗室封地食邑。
太祖高皇帝当年鼎定乾坤之时,就言称,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
将宗室诸子分封各地,但浙江却并不在此列,则是因为太祖高皇帝认为:吴越不以封,以其膏腴,闽广滇棘不以封,以其险远。
太祖高皇帝的意思,一如字面意思。
吴越之地太肥了,肥到宠爱诸子的太祖高皇帝,都不敢将这些地方分封给诸子,生怕他们会因为有钱折腾出些什么事情来。
而又因为东南诸省太远,路途凶险,亦无分封。
如此,大明至今五十余年,浙江并无一位藩王。
既无藩王,那么还能有什么人,是能让浙江省府两级衙门,都要如此的大动干戈了?
……
“必定是那朱瞻基小儿!”
“我等猜测并未有误,那朱家小儿,就是躲在钱塘于家的,向来此次未曾返回的两人,就是在搏杀之中,将那朱家小儿给重伤了!”
“……”
“娃哈哈……想那朱家小儿先前何等威风,大言不惭,竟要将我等尽数铲除,如今他却是生死未卜。耶耶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他能活得久,还是耶耶能笑的长!”
“……”
“徐桑,此话不可满,要知朱瞻基年少多智,此事未必不是他有意为之!”
一间高楼雅阁内,原先的欢声笑语,被最后一人的言论给打断。
在场细细数来,不到十人,却个个富态奢华。
而此时,这些人的视线,都在盯着在场的一个人。
只见这人,头发被束起扎在后面,额头两角是秃的,鼻下一块方形胡须被保养的很是柔顺。
他身上穿着件开敞外套,腰间系着一根粗布绳,足蹬一双木屐,腰上别着一长一短两把倭刀。
“迟早曜司,你当真如此以为?”期间,有人开口询问。
被称为迟早曜司的倭人,点点头:“嘿!徐桑,我们都是知道滴,你们明人的皇帝,要将我们统统死啦死啦地杀掉,现在我们都蛰伏了,他们拖不下去,只能诱蛇出洞。”
“可若是朱瞻基并没有受伤,而是他们故作疑局,诱惑我等,又何必要如此遮……”被称为徐桑的人,话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
迟早曜司笑笑:“你们明人,总是喜欢弯弯绕绕的,但是当自己深陷其中的时候,却又总是看不清。”
“迟早曜司,我等在议事,不是在这里相互指责!”现场有人不悦。
迟早曜司却是冷笑一声:“王桑,我不过是称述事实而已,你有何必动怒?”
王桑一瞪眼,伸手指向迟早曜司:“你!”
“够了!”
徐桑